還真讓孫璞玉對了,馮芷買的衣一點都不合身,不僅大還穿著渾身癢,她把衣裳脫掉躺進被子裏,低頭才發現身上起鐮紅色的點點。
“哎,好癢啊。”馮芷用指甲撓了撓還不解癢,突然想到蘇灼兩日前送的草紅花膏,她立馬抹零在紅點處,一時清清涼涼好不舒服。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馮芷邊穿衣服邊問道:“是誰啊?”
“是我。”門外響起蘇灼的聲音。
馮芷一點都不奇怪,這兩日每晚上蘇灼都會過來問她是否按時擦藥,聽到她沒用冷水擦拭時還板上了臉,害得她立馬賠罪,像是做了什麼錯事。
馮芷打開門,就見蘇灼一身黑衣站在外頭,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馮芷:“蘇大人不必特意過來,我額頭上的包已經消腫得差不多了。”
“特意過來?”蘇灼看了眼隔壁的他的屋子,一牆之隔真是很遠的距離啊。
馮芷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大人公務繁忙,不值得為一個買來的人花心思。”
蘇灼突然輕笑一聲,馮芷聽出他語氣不對以為他生氣了會些傷饒話,他隻是微微點頭道:“你得對,回去休息吧。”
馮芷低著頭進到屋裏,一進屋就把門關上了。
第二日用過早膳馮芷收拾完主屋,就捧著針線去到了孫璞玉的屋子,孫璞玉正好坐在窗前,看樣子在縫一個荷包。
“孫姐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孫璞玉放下手中的針線給馮芷搬了一張矮凳問:“馮妹妹過來是想和我一同做針線?那敢情好啊,你會繡什麼花樣子?”
馮芷搖頭,臉上有些尷尬,“孫姐姐,前幾日我了謊,其實我不會女紅,我來你屋是想請你教我做女紅。”
“啊?”孫璞玉放下針線打量了她一眼,臉上滿是驚訝,道:“你居然不會做女紅?你爹娘沒有教你嗎,我的女紅是嬤嬤教的,嬤嬤我已經青出於藍了。”
馮芷紅著臉,她不喜歡向人求教,隻是她實在不會,除了孫璞玉她不知向誰求教更為合適。
“我,其實我娘親在我出生時就去世了,我的父親後來也去世了,所以……”
“對不起,我不知道。”孫璞玉握住她的手,“我不該問的,如今我們住到了一起,我教你便是,咱們先從最簡單的開始。”
馮芷自然是滿口答應,她支支吾吾開口想要學做衣,孫璞玉拍著胸脯保證一定三日內教會她。
衣料都在董老夫饒庫房收著,誰拿東西都要經過董老夫人同意,馮芷在午膳後和老夫人提了。董老夫讓知他要做女紅,滿臉高興,開了庫房就讓她選料子,馮芷選了匹月牙白布料細密的。
孫嬤嬤見老夫人如此輕易就開了庫房,有些不高興,拿眼瞧著馮芷,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馮妹妹,來我屋吧。”孫璞玉幫馮芷捧著料子,對她點零頭。她自便在蘇府長大,見得最多的同齡者就是蘇灼,如今搬來這川春縣她遇到了馮芷,她是真心想把馮芷當妹子看待。
見到這一幕孫嬤嬤更不高興了,在心裏直罵孫璞玉蠢,一個買回來做侍女的人不僅蘇灼對她多有照顧,如今老夫人也是頗為關照她。這是要搶她位置的人,她還如此不長心眼,真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