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講一些有的沒的,何月你要是想知道,讓馮芷回去問問蘇大人,反正蘇典使就是管抓捕惡饒。”吳宛妙果斷打斷二人交談。
“抱歉,吳姐姐。”何月見一旁的吳宛妙麵色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馮芷跟著道:“抱歉吳姐姐,我光顧著和何姐姐話了,差點誤了重要的事。吳姐姐你不是有話要與何姐姐,快過來跟她吧。”
馮芷把吳宛妙拉到了何月身旁,何月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吳宛妙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喏,這是月月散的解藥,是蘇大人叫我給你的。你應該沒有忘月月散是什麼吧,吃了它毒便能全解。”
沒有吳宛妙提醒,心情大好的何月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被喂了毒。她慢慢接過瓷瓶,雙手輕微抖動,臉上竟滾落下淚珠。
“何姐姐,你怎麼……”
何月放下瓷瓶,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拭了拭淚,然後看向二壤:“今日能夠見到你們是我的幸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告訴王婆子石大人行蹤時我的心裏有多難過。今日你們給我送來了藥,又帶來了好消息,我如何能不高興呢。”
吳宛妙偏過頭,不想看她這幅樣子。
見何月笑完又哭,邊哭邊擦淚,馮芷心中感慨萬千。
她的情感不像別人那樣豐富,在被喂毒後她是難過,可是這種難過是淺的,她沒經曆過疼痛,不了解毒藥的可怕。後來得知被喂的隻是麵粉丸子,她是開心的,可是沒有極悲哪來的極喜。
“就是……一切都過去了?”何月斟酌著出這句話。
吳宛妙肯定道:“是的,你可以選擇回京城。”
回京城?何月這些日子從沒有想過這個詞,她習慣了每日給老夫人送膳,習慣了無事時望著姐滿院子跑,習慣了隔三差五能與石大人交談幾句。
“你跟我一起回去,蘇大人會派人保護我們。”吳宛妙不知何月家住何處,也不知是否父母俱在,但她能夠肯定何月是想回去的。
果然何月聽後眼裏流露出憧憬,她是想回去的,她爹娘俱在,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雖不能常聚一起,但對她皆是疼愛有加。
“何姐姐,你跟吳姐姐路上正好做個伴,不會寂寞了。”馮芷也為何月開心,離開家的人哪個不想回去呢。
除了她,她不想回去,因為家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掛念。
一陣沉默後何月搖了搖頭,“我暫時不能回去,吳姐姐你可能要先回一步了。”
“怎麼,是石大人不讓你離開?”吳宛妙語氣中帶著質疑,恨不得立馬找石大人問個明白。
何月趕忙擺手道:“不是這樣的,石大人對我很好,還替我送了封信給我爹娘。”
“那你為何不願走,我怎麼也想不出原因,莫不是不想同我一塊?”吳宛妙的語調都升高了。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問的人麵色不好,答的人也同樣麵露難色,馮芷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
見吳宛妙誤會了,何月站起身子解釋道:“吳姐姐,你別誤會,我爹娘給我回信了,他們正好要運一趟鏢經過這裏,可以順路接我回去。”
“你家是開鏢局的?”馮芷插上了話。
“對啊,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