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定的是午時去春風樓,但馮芷還是在蘇家吃了午膳,上馬車後她問陳伯怎麼沒來正屋用午膳,陳伯一臉詫異大人已經安排在春風樓用膳。
馮芷很後悔,春風樓最出名的是八寶鴨,還有鬆鼠桂魚、五香仔雞、繡球幹貝等,一想到這些她就摸摸肚子,還好在家裏吃得不多。
停好馬車,陳伯帶著馮芷上到二樓名為“朝花夕拾”的雅間,陳伯推開門示意她進去。馮芷對他點頭跨了進去,轉頭就見陳伯已帶上了門。
桌上擺著四五盤菜,皆冒著熱氣,蘇灼站在窗邊往下看,聽見有人進來,他開口道:“坐吧,先吃。”
馮芷依言坐下,瞧了眼桌上隻有兩雙筷子,她不禁開口道:“蘇哥哥,桌上沒有公筷。”
蘇灼收回目光,淡淡開口,“怎麼,你嫌棄我?”
噗!蘇灼這樣子算不算毒舌,馮芷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櫻”為了加強服力,她拿起筷子夾了塊菜直接塞入口鄭在蘇家用膳時也不用公筷,大家都是自個夾自個的,有時還幫別人夾菜,馮芷就是想到了上回跟二娃用膳,所以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燙燙燙!”菜剛入口,馮芷立馬抬手擋住嘴巴,一邊張大嘴巴使勁往外呼氣。
對麵正看著她滑稽樣子的蘇灼挑眉,抬手指了指邊上的茶水道:“冷的,把菜吐出來喝口水。”
馮芷搖頭,硬生生將口裏的菜咽了下去然後又灌了一杯涼茶。舌尖被燙得很疼,馮芷往外吐了吐,想起蘇灼就在對麵,她又把舌頭縮了回來。
“該。”馮芷聽見蘇灼很聲地了這個字。
由於舌頭被燙,馮芷對於桌上菜肴已經沒了興趣,雖然不遠處那道八寶鴨子正在肆無忌憚地對她笑。她環顧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奇特之處,不免有些疑惑,“蘇哥哥,你叫我來這真的是為我解答疑問的嗎?”
蘇灼徑自坐到桌邊,伸手夾菜吃了一口,他吃得很慢一副在享受的感覺。突然樓下有道輕微馬蹄聲,蘇灼動作一頓,隨即又繼續吃著菜。
“蘇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回答我呀!”馮芷催促著他。
蘇灼放下筷子,對馮芷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走到雅間門旁邊靜靜地站了會。半盞茶功夫,他退了回來,對馮芷道:“他進去了,石大人與何月,就在我們隔壁。”
馮芷睜大眼睛,這是什麼神操作,他隻要聽一聽就能知道誰來了?
麵對馮芷的不解,蘇灼對她道:“石大人分管治安捕盜,乘坐的馬車與一般不同,特意加重加厚過,我聽力過人,一聽到厚重嘶啞車輪之聲便知是他。況且據我了解何月午時不到便會出門,然後在春風樓裏候著他,就是你進來時她已經在隔壁了。”
馮芷一驚,“什麼,她已經在了?那會不會發現我來。”
沒想到她這種反應,蘇灼有些無奈道:“不會,且你來吃飯又不是做什麼惡事。”
馮芷一顆心放下來,可是她又沒有蘇灼那樣的聽力,怎麼知道隔壁兩人在做什麼呢。她見蘇灼已經坐了下來,便越發不解,是牆壁太厚所以他放棄了,還是有其他辦法?
馮芷又喝了幾口涼茶,然後夾了一塊鴨子肉在嘴邊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