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著一身寬鬆的墨色裙裝,袖管肥大且裙擺拖地,她裙擺上用金線勾勒著幾隻碩大的蝴蝶,蝴蝶飛舞,隱約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風情。她見香蘭沒有動作,一時有些惱火,便開口道:“怎麼,還嫌我不夠堵得慌,連你都要來氣我?”
平日裏香蘭總是溫順又懂事的,今日卻連她的一點要求都不應,墨菊覺得自己最近待人太寬容了些。
墨菊和如花互相看不順眼已久,平時的話香蘭倒是不介意做個和事佬,隻是今日她剛帶公子到正屋,就聽到墨菊如此讓她落麵子的話。
香蘭掃了墨菊一眼,“砰”地一聲將正屋門開到最大。
“你幹嘛,你瘋了嗎!”墨菊連忙用手去擋射進來的強烈光線。
香蘭不理她,轉身便對蘇灼與馮芷道:“公子和姑娘都進來吧,屋裏有些亂,好在夠大,總有能坐的位置。”
屋中靠北麵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極其華麗的桌案,案上空無一物卻有各種鏤空的雕花。桌案兩側各擺放著一排花梨木椅,此時墨菊正從其中一張上站起來。
墨菊拉了拉係著衣袍的帶子,然後開口道:“這不是昨日見的那個哥,香蘭你可真好本事,這種俊俏之人都引得來。”
墨菊已經換上一張笑臉,故作熟稔地挪到了蘇灼身邊,“公子,進來坐呀。”她的稱呼已經從哥變到了公子,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同。
蘇灼隻覺得後頸處冒出了幾滴冷汗,額上的汗是熱的,後頸的卻是冷的,真是好生怪異。他硬著頭皮點零頭,和墨菊拉開了些距離,帶著馮芷走進屋子。
“公子來尋我有何事呀?”墨菊用眼神示意香蘭出去,香蘭卻無動於衷甚至還找了張靠近蘇灼的椅子坐下來。
蘇灼開口道:“是這樣的,昨晚在洞口我拾到一個東西,想問問各位大……姑娘有沒有人丟了什麼東西?”
墨菊不滿意香蘭的態度,十分不滿意,她抬起手就指著香蘭道:“你給我站起來,我還沒坐下你竟敢先坐,今日是著了什麼瘋魔了嗎,還是我平日待你太過寬厚!”
墨菊真的發火了,連馮芷都感覺到了,不免覺得有些詫異。香蘭一個哆嗦,她今日自見到蘇灼起神情就開始恍惚了,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自我,又好像失了自我,連平日裏敬著墨菊的習慣都忘了。
她是最的也是最後入行的,意味著她的身份永遠在她們之下。
香蘭回過神來知道害怕了,急匆匆就離開椅子拔腿就跑,她決定要走得遠遠的再墨菊的壞話。
“不知公子拾到了什麼,可否給我看看?”墨菊又重新恢複到和善的狀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蘇灼微微一笑道:“這是失主遺物,給外人看不太方便。”
“你不給我看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掉的?”
“那這位……姑娘就好好想一想有沒有掉過東西。”她們年紀本身就不了,又抹了厚厚的粉,更加覺得蒼老又詭異。
當然這隻是蘇灼個饒看法,馮芷覺得她們穿著打扮自成一派,各有風情且都風格迥異。
聽了蘇灼的話,墨菊語噎,她覺得蘇灼的話不對可是細細想又不知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