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灼沉思不語,梅香慌了,她知道她沒完成任務,可是她也著實沒辦法。“公子?”梅香輕輕喚了聲,她很忐忑。
“你可以走了。”蘇灼用眼睛掃了屋門一眼。
梅香一愣,“去哪?”
“離開蘇家,去哪隨你。”蘇灼的話不帶一絲感情。
梅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她跪得突然手上一直抱著的包袱也被甩了出去,梅香心頭一緊連忙向前一撲拿回包袱,隨後才楚楚可憐地抬起頭看著蘇灼。
盼波樓裏的伎倆無非就是以色侍人,梅香她算不得好看但勝在年紀,看上去青澀又懵懂。她覺得蘇灼在男子裏長相算上等,家世背景上差零不過配她綽綽有餘,隻是她沒見過這樣冰冷的男子,不知道該如何引他垂憐?
“事情沒做好來蘇家做什麼?”蘇灼突然就是一笑,他這一笑讓梅香徹底看呆了。
本來是一朵冰冰的蓮花,現在這朵蓮花輕輕搖著花瓣在向她招手,而且還散發著好聞的氣味。梅香腿一軟就差點跌坐下來,她慢慢道:“公子,奴家實在是有苦衷。”
“把事情出來,不然立馬走。”蘇灼淡淡開口。
梅香點頭,開口道:“沒有人帶奴家根本進不去後院,想著尋麗姐看看有沒有法子,可是麗姐最近被吳媽媽派了活。奴家實在沒辦法隻好出來告訴公子一聲,出來時候還被他們搜了身呢。”
“那你這些東西哪裏來的?”蘇灼見她抱著包袱的緊張樣子,問道。
梅香把包袱抱得更緊了些,“都是奴家去盼波樓幾個月存下的東西,先前藏在院子裏的泥土堆裏,這次去正好取了出來。”
“沒被拿走?”梅香是被搜了身可是包袱還好好地在,搜身難道不就是為了搜出一些貴重東西。
到此處,梅香也有點怒氣,憤憤道:“搜身是莊媽媽下令的,她最是嚴苛,不過等閑東西也都瞧不上,這些都是客人打賞奴的她都瞧不上,就瞧上了一塊玉牌,公子你玉牌比奴家這些珠寶綢緞還要值錢嗎?”
梅香心內有股氣,她怕蘇灼玉牌值錢,那她就悔到腸子裏去了。
“玉牌?什麼玉牌?”蘇灼手指微動。
“奴家從家中帶過來的,是奴家祖父生前給奴的,就一直帶在身上,奴家爹娘都不知道呢。”提起祖父梅香的眼眶微微紅了,她祖父對她極好,什麼好東西都想留給她,所以那塊玉牌想來是珍貴的。
“公子,玉做的牌子值多少銀子,就這麼四方大。”梅香抬手比劃了下。
蘇灼看了她比劃出來的不到巴掌大的形狀一眼,問道:“玉牌是什麼樣式,上頭可有字?”
“隻單麵,刻著京城的風貌圖,上頭有個‘禮’字,奴祖父定是守禮之人。”梅香這麼認為。
先是一個刻著十六字的竹簡,現在又是完全不知何意的玉牌,蘇灼想不出其中到底有何關聯,隻覺得這個莊媽媽不會平白無故要了這玉牌,必定是受了誰的命令。
那誰,隻能是宋水宋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