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有點尷尬,她沒寶物啊,她想去這個鑒寶大會就是為了開開眼界,而且這個是主簿夫人辦的,肯定去的都是些身份高貴之人,她的身份高貴僅僅指在川春縣城裏,在京城那肯定是不夠看的。
“奴家的爹娘都是作坊裏的工人,起早貪黑一輩子也見識不到什麼寶物,奴家隻是想長長見識,雖然川春縣城比不了京城,但奴家隻是想去瞧上一眼就好。”梅香除了這個原因還有點私心,那就是想借著機會看看能不能認識一些貴人,從她們身上獲得些好處,這樣回了京也有底氣。
她是從盼波樓出來的,回京之後到哪裏都會被人嫌棄,就算回到家中親兄弟姐妹也會看不起她,現下隻能希冀他人能夠給她提供個安身之所。
“京城裏的人都愛收藏寶貝,你有什麼寶貝,拿出來先給我們瞧瞧?”珠雲看不慣她想跟著一道去的厚臉皮,故意拿話嗆她,就篤定她不會有什麼寶貝,就算有也不在身上。
“奴家怎麼沒有寶貝,奴家有的。”梅香有些心虛但還是咬咬牙道:“蘇公子知道的,奴家有一塊玉牌,上麵刻著京城的風貌,做工十分細致,不過就是被莊媽媽拿走了,不然就能給你們看看。”
“一塊玉牌算什麼寶物,我們馮府有幾百幾千塊呢,都是出自大家之手。”見梅香果然拿不出寶貝,珠雲繼續在旁調侃她。
馮芷正準備些圓場的話,董老夫人目光如鷹般射向梅香,“你方才的玉牌可是巴掌大,上頭不光有景還刻有字?”
“老夫人怎麼知道奴家的玉牌上頭有字?”梅香是有些高心,這樣來她的玉牌可能真是件寶貝,可惜被莊媽媽搶去了。
“你那上麵是什麼字?”董老夫人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梅香一愣還是回道:“是個‘禮’。”
董老夫人眉頭皺著好像在回想著什麼,那件事情想必十分久遠,久遠到需要絞盡腦汁思索。蘇灼輕喚了她聲,董老夫人隻是擺擺手示意他莫開口。
桌上之人皆放下碗筷沒了動作,梅香更是納悶她到底了什麼惹得這位老夫人不快,她覺得並沒有什麼啊。
良久,董老夫人開口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需要證實一下,你的玉牌在誰手裏,可拿得回來?”
梅香搖頭道:“盼波樓的莊媽媽,她們搜完身之後是不讓奴離去的,是麗姐偷偷放奴家出來了,奴家不知道她們為何要奴家的玉牌。”
“記得三十多年前我隨著父親進宮,親眼見到了先帝,先帝同我父親了好些話,我隱約記得提到什麼玉牌,對,就是玉牌,一共有五枚,上麵分別是‘仁’、‘義’、‘禮’、‘智’、‘信’五字,玉牌本身倒沒什麼,隻是上頭的景拚起來之後會形成一幅地圖,可憑借地圖尋到先帝所遺留下來的玉璽。”
董老夫人話一出口,在座的都徹底震驚了,玉璽那是什麼概念,玉璽是權力的象征,雖是先帝留下的但作用也是非凡。就譬如宋水尋到了先帝的玉璽,那他就能名正言順受人擁護,甚至直接由一個不受寵的二皇子坐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