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擺好盤了,米飯也熱好了,幾人圍坐在正屋裏的八仙桌邊,等著蘇灼回來。蘇灼並未派人回來通知要晚歸,所以想來是快了。
“這麼等著也不是事啊,老夫人,你先吃點飯菜填填肚子。”孫嬤嬤咽了口口水,因著孫璞玉的關係,她最近都沒吃過好物,現下見到烹煮精致的菜肴、聞著陣陣菜香,倒是把她的饞蟲勾出來了。
“這是春風樓的酒鬼花生?”孫嬤嬤以前無事時就愛坐著吃零嘴,尤其喜歡春風樓的花生,個大且入味,比京城酒館子裏的絲毫不差。
“孫姐,你自吃吧。”若是之前董老夫人準會加上句都不是外人這種話,現在她是怎麼都不想出口。見孫璞玉不在,她有些疑惑地問道:“璞玉丫頭去哪了,整日悶在屋中可不好。”
“她在屋裏抹祛疤的藥水,抹得可仔細了,想必過不了多久臉就會好,不定更漂亮。”孫嬤嬤想了下還是忍住了,她一個長輩可不能在某些輩麵前丟了份子。
藍神醫給的祛疤藥水自是有用,可有用之物也要等它該用之時再用,孫璞玉臉上的情況明顯還不適宜用到藥水,藥水沒有給臉皮反而給血肉吸收了,那會有什麼效用?
董老夫人正想著,蘇灼同梅香回來了,梅香一臉失落,蘇灼臉上倒沒什麼表情。
“怎麼樣?”董老夫人問。
蘇灼搖頭,表示沒有拿到。
馮芷不禁愣了,該不會是那個宋二爺強行介入,才使得蘇灼他們無功而返吧。宋二爺身為二皇子,也隻有他有那個能力。
董老夫人並沒有太失望,反正這種結果也是在她的一種預料中,她招呼蘇灼過來吃飯,又把筷子遞到了他手裏。
“謝謝祖母。”蘇灼客氣起來,拿著碗卻不著急吃,“我拿著搜查令帶人去盼波樓,莊媽媽倒也不忌,承認是自己拿了玉牌,不過辭卻是梅香送與她的,樓裏的人皆為人證,我也並不在意。隻是一點,玉牌不見了,我認為是她們派人連夜送去了京城。”
“蘇哥兒,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馮芷萬萬沒想到,這句話會出自孫嬤嬤之口,孫嬤嬤臉上閃爍著崇拜,絲毫不在意自己有沒有聽懂。
蘇灼沒回答,梅香卻開口道:“是麗姐的,奴家當時找得很仔細,可莊媽媽屋子裏根本沒櫻”
“麗?”孫嬤嬤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不正經的人,聯想到梅香的身份,不覺往後靠了靠離她遠了些。
董老夫人也有些不解,“怎麼一回事?”
“從盼波樓內得到的消息,宋水本人大半個月前就已回京,而那塊玉牌的消息是我推斷出來的。看來,我們也要盡早著手回京城的事。”
“梅香,你看看你的那塊玉牌可是這樣的?”董老夫人看向珠雲,珠雲立馬會意,跑去將先前徐夫人送來的玉牌拿過來。
董老夫容給梅香,梅香接過一瞧眼眸就是一縮道:“這個是奴家的,奴家的玉牌怎麼會在這裏?”她的眼裏滿是不解,不是被莊媽媽收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