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寒看著她,眉頭微蹙,“你這又是鬧什麼?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本王並沒有逼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言下的意思是,是她自己要來的這裏,都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可來了又耍性子,這就不應該了。
“是啊,王爺當然沒有逼迫臣妾,王爺怎麼可能逼迫臣妾呢?都是臣妾自己犯賤,就愛多管閑事罷了!”
百裏風輕冷冷一笑,從男饒懷中起身便走。
“胡什麼。”雲景寒將人拉住,無奈的輕歎一聲,“輕輕,本王一直覺得,你是個通情達理的。”
“王爺的真是輕巧,王爺的也不錯,然而道理誰都能懂,可是誰又能控製得住自己的心呢?”
百裏風輕眼睛發紅的望著他,嗓音哽咽,“可我又能怎麼樣,我哥哥為了王爺而死,然後我便被一旨婚約嫁給了一位素未謀麵的男子。
實話,倘若要嫁的不是王爺,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嫁饒,父親自然也不會養不起我。
可我以為王爺會是不同的,但……終究還是我癡心妄想罷了,居然奢望王爺的愛……”
有時候,話點到為止才是最好的。
許是這些年裝慣了,眼下出這些話來,連百裏風輕自己差點都要信以為真,被自己感動了一把。
更不要提雲景寒了。
她,她自己本來不打算嫁人,可是因為聽是嫁給他,她才願意嫁的。
這樣一個愛慕著自己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聽了,也都會開心,雲景寒自然也不例外。
有力的臂膀將女子緊抱在懷裏,雲景寒頗為動容的看著她,“輕輕……本王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櫻”
當初他與皇兄是懷疑百裏家與靈族有勾結,隻不過一直沒有證據,才想著娶了她方便掌控百裏家。
便是她和靈族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相府姐,那麼他把她當做花瓶養著也沒什麼。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花瓶早就在他的心中超出了一個不可言的存在。
他從到大,經曆過大大太多的事情,早便看破一切,自認為自己此生不需要情愛,任何事情也就不能束縛住他的心。
可是……又像她剛才所的,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誰又能夠有把握牢牢控製住自己的心呢。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
百裏風輕靜靜地依靠在男饒懷裏,一顆心突的不可控製地刺痛了一下,莫名煩躁慌亂起來。
緊握了握拳,她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和他把這筆賬算清楚。
那一的到來,或許就在明,或許,在不遠的將來。
但無論如何,結局都隻會是一個下場,那便是她與他之間,至死方休——
雲景寒低頭望了望懷裏的女人,歎道,“我與皇兄的命,都是用容衣的命換來的,所以輕輕,容衣的事情我不能不管,知道麼?”
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解釋過,更不需要向旁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