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道,如果連宮裏的禦醫也都沒有用的話,那麼雲景寒生的病一定非同凡響。
“有勞平安王還親自跑一趟。”雲景寒著,讓人給他端茶賜座。
他上前讓大夫孫健給他診治。
孫健打量著他,目光不由微微一震,問道,“不知王爺病了多久了?”
“快一個多月了。”百裏風輕在旁邊道。
孫健給他診完,聽了這話眼眸又沉了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景寒道,“楚策,你們退下。”
“是,王爺。”楚策連忙吩咐四周的下人都退下,關上門自己在門外候著。
“吧。”雲景寒道。
“回王爺,草民認為,王爺並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孫健道。
雲景寒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轉瞬即逝。
“中毒?”
“沒錯,隻是因為這種毒極為罕見,所以輕易看不出來,但是嚴重的話,到兩個月之後便會直接暴斃而亡,草民之前曾經有幸跟著師父在域外看過這種毒物相關資料,雖然並沒有親手接觸過,但是那上麵的描述跟王爺的症狀一模一樣。”孫健一字一句道。
兩個月,那豈不是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一直沒有話的平安王爺突然開口,“這種毒,雖然罕見,但本王倒是好像在哪裏見過。”
雲景寒朝他望過來:“在哪裏?”
平安王蹙了蹙眉,片刻道,“在雲帝的身上。雲帝生前一段時間,也都是如此模樣。”
話落,幾人都開始沉默,望向雲景寒。
雲景寒一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著平安王,“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父皇,他當年並不是疾病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他父皇死的時候他並沒有在身邊,回去的時候人也已經火化,所以他根本沒有看到他的缺時是什麼樣子。
“臣也隻是猜測,再加上當年雲帝有病在身的時候,臣也見過幾麵,他當時便是如同王爺如今這般,剛才又聽到孫健這麼一,臣才覺得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平安王看著雲景寒。
他沒有出這些年來自己的猜測與證據,隻需要拋給雲景寒一個模棱兩可的引子,照寒王這種聰明的人,他不會猜不出來,反而倘若自己的太明白,會惹人懷疑。
並且,雖然他懷疑寒王跟雲帝當年是一樣的病情,但是寒王這才中毒一個月,沒有到後期如雲帝那般,全身癱瘓不能動彈的地步。
他帶著孫健來,也隻是想讓人提醒他自己已經中了毒,剩下的,那就他自己處理,他相信這個男人不會讓他失望。
不過,視線掃了一眼身旁端莊的女子,平安王不由微微蹙眉。
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男人,百裏風輕望向孫健,“不知道這是什麼毒?怎麼解?”
孫健沉默半晌,突然跪下道,“回娘娘,據我所知,這種毒,根本無藥可解。”
無藥可解……
百裏風輕微微一驚。
“是不是你閱曆不夠,但是別人或許能解呢。”
她知道這個男饒存在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危,可她現在並不想他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