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栩夫人看著眼前的女人，“你知道嗎？他第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就期待著他什麼時候能對我笑，可惜，他的笑，全部都給了你，眼裏再也沒有別饒存在。”
“我很羨慕你。”
百裏風輕愣了愣，沒想到她也愛慕著清瀾……
不過清瀾那樣的人，也是應該的。
“我如今也快死了，也沒什麼不可的，我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遇到了他，我以為遇到了我人生中唯一的光，可惜那光他並不屬於我，隻是你一個饒。”
百裏風輕靜靜的聽著這個將死之饒心事。
“之後，他就把我帶到百裏丞相的身邊，再也沒有去見過我，可是我卻躲在背後裏，見到過他好多次。
也看著你和他成雙入對，看著他對你笑，那時我就知道了，我喜歡上了一個，這輩子於我都是奢望的男人。”
百裏風輕沉默，無言以對。
因為現在什麼也都沒有用。
“他如今人在南國是嗎？”凝栩夫人又問道。
“是的，如今他是南國的太子。”百裏風輕回答。
“嗯，那就好啊，他無事便好，我死也是為了他，因為誰叫他喜歡你呢，因為我知道，他不能沒有你，所以我願意代你去死。”
百裏風輕緊握了握手掌，咬牙心痛的看著她。
“我喜愛他的也不會比你少，可是那又有什麼用，終究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你死了，我猜他也會不好過，永遠不會好過，但是我死了，卻可能滿足他的心願。”
“姒羽凰！”凝栩夫韌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你要記住，如果你將來負他，我不會放過你，我在下麵看著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是。”百裏風輕重重地點零頭。
“那我就放心了。”凝栩夫人笑了笑。
百裏風輕看著女子，“你的本名叫做什麼？”
“我啊，我叫做雲初，這是他賜給我的名字，希望我撥開雲霧，重見月明，日初，讓我獲得了新生一般。”凝栩夫人笑了笑，眼裏有著明媚的光芒。
“好，下次相見，我必會告訴他，這世上曾經有一個人，愛他如命。”
“那就多謝了。”凝栩夫人向她道歉，望著眼前的女子，以及她眼中的死寂目光，她似乎從她的身上眼睛看到了某種決心。
她變了，因為百裏丞相的死，她變了。
百裏丞相原本不必走上這條路，可是他卻一定要用自己的性命來逼她堅強，不要讓她走不該走的路。
死亡很可怕，卻很簡單。
活著的人容易，卻很困難。
“王妃娘娘，時候到了。”監斬大人在旁邊提醒她。
百裏風輕又看了看凝栩夫人，“還是對不起，我隻能見你這一麵，卻不能為你做什麼。”包括她的屍體，她也不能管。
“沒關係，我的住處房間裏唯一花瓶裏有一張帕子，那是他當年遞給我擦眼淚的，卻是他給我唯一的東西，下次見了麵，麻煩你幫我帶給他。”
她也很怕死，自從聽了百裏丞相安排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