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楓、夜桐接過錦盒放在懷中道:“謝舅舅。”
“怎麼?不打開看一看?”高寒道。
二人看向母親,高勝男點了點頭。
打開錦盒裏麵各放著兩把匕首,外觀上看四把匕首用料講究,雕刻細膩確是不凡,可這樣的東西也不足以讓二人心動。
“不喜歡嗎?”高寒問道。
“三弟這你也要送人嘛?”高勝男看到四把匕首心中激動問道。
“最近幾年我發現自己用不到兵刃了,與其埋沒在我的手中倒不如找個合適的主人。”高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高懷依在母親的懷裏安靜的聽著,隻見高寒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一邊著話一邊從身上出來兩道身形,三個一模一樣的高寒看傻了高懷。
一個高寒取過夜楓的匕首,匕首出竅寒光出現,修長的刀身刻著深深的血槽,鋒利的刀刃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對叫做‘七巧’、‘玲瓏’,七巧者招法多變層出不窮,玲瓏者變化莫測出人意料。”坐著的高寒道。
另一個高寒取過夜桐的匕首,光華一現宛如兩道月光透出,相比七巧、玲瓏的鋒利這兩把更顯質樸,刀身上滿布血鏽不知道是殺過多少人才留下的。
“這一對叫做‘邙月’、‘涯’,邙月者葬月也,殺人無算絕不留情,‘涯’者是刀中浪子浪跡涯隨心所欲,路遇不平拔刀斬之。”坐著的高寒道。
夜楓、夜桐楞楞的站在那裏,不知是受利刃的吸引還是受高寒身法的吸引。自己所藏的利刃論鋒利不見得比舅舅的差,但從兵刃威力和它們身上散發的層層殺意上來比三叔的湛盧寶劍也差不了許多。
“七巧、玲瓏是一對,施展起來身如清風,愈來愈快,舅舅靠它近身搏殺從未落過下風。”高寒著那一道身影動了起來。
起初是上下左右微微一動,隨後愈來愈快直到二人看不清招式,高寒施展的盡是巧精煉的殺法。
“邙月、涯又是一對,是上古兵刃,質卓古樸,我偶爾得之,此刃殺意渾厚非大意誌之人不能使用,是暗殺之刃,出其不意千裏追蹤。被它們盯上的獵物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高寒放下茶杯道。
隨著另一道身影也動了起來,雙刃在手黑氣纏繞刀身,方才的月光盡數散去,就像猛虎露出了獠牙,隻是看著這兩把刀就讓人膽戰心驚。
“最後,我無意間發現這四把匕首竟能共鳴,四刃齊出威力無窮。”高寒隨手一揮兩道身影消失,隻留下四把匕首分成兩對淩空旋轉。
隨後兩對匕首緩緩靠近,圍成一個圓圈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四把匕首纏繞著黑色氣旋閃著赤紅的雷光。
夜楓、夜桐此時已經目瞪口呆,一言不發。
“本來想等你們長大一點再送給你們,可是舅舅來的匆忙一時間沒有什麼準備,就隻好把這兩對匕首送給你倆了。”高寒完四把匕首飛到錦盒之中合上了。
“謝舅舅!”二人大喜連忙施禮。
“三弟,這禮物未免貴重了,他們還是孩子。”高勝男道。
“血族尚武,男兒從就要習武,十幾歲就要跟隨大人去狩獵了,送給他們兵刃不算什麼,況且我還有我的一層意思。”高寒道。
“舅舅送我們這兩對神兵,是要我們弟兄一心,這樣才能成就大事。”夜楓道。
“的好,舅舅就是這個意思,這兩對匕首本非相生,但機緣巧合它們竟能共鳴發生翻地覆的變化,你二人本是骨肉兄弟,若能心意相通,兄弟攜手則下皆可縱橫。”高寒聽到夜楓道破自己的意思十分高興道。
“謹遵舅舅教誨。”二人道。
“時間不早,這樣你們先安歇下來,明日聽從陛下安排,弟弟你看如何?”高勝男問道。
高寒轉身看著妻子薛氏,薛氏輕輕摸了摸懷兒的腦袋。
“好,弟弟告辭。”高寒站起身來向姐姐施禮,薛氏和高懷也向高勝男施禮。有宮人指引高寒一家向宮外走去。
高勝男起身相送送到夢浮宮宮門,夜楓、夜桐又送了一程送到宮門之外,二人拜別高寒。
早就安排了大宅院給高寒一家,隨從、侍女三十餘名,供高寒一家使用。
放下高寒一家在血族不提,再離念秋、張梁、蔣雲容三人一路北上。
在大師哥“壓迫”之下三人裝扮成一主二仆北上陳留,三人走在路上,後麵塵沙飛揚來了十幾駕裝貨的馬車。
馬車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遠遠一望看見趕路的三人,走在中間是一個英俊公子,高而精瘦斜挎寶劍,左右兩邊想必是仆人,強壯的那個背著行囊,瘦弱的那個背著一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