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木一個燕子翻身將銅爐支撐住,蒼木仿佛生了根一邊動也不動,這就不單單是看一個人的力量了,還要有不俗的平衡感和韌性。一旁觀看的流烊和明彥也是連連點頭,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影響到蒼目。
隻見蒼木運用真氣,身後一隻血鷹浮現,血鷹雙翅震動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蒼木右腳使力。嘡!銅爐的一隻足就被蒼木硬生生蹬了下去。當啷!銅足重重的落在地上。
眾人皆是一驚,四座傳來驚呼之聲,蒼木僅僅是單足著地,而且是身子向上本不好發力,單憑右腳一蹬竟然能蹬斷銅足,可見蒼木的爆發力之強。
銅爐斷去一足失去平衡,晃晃悠悠朝著蒼木倒去,蒼木雙目放出銳利的寒光,雙手用力,手背一靠銅爐剩下的雙足,不出意料餘下雙足也是應聲而斷。緊接著又是一聲長鳴,血鷹振翅,蒼木一腳將銅爐蹬起,然後一鶴衝緊緊跟上。
隻見血鷹向上飛去,蒼木雙爪與鷹爪相合就在銅爐的底部飛舞起來。隨著他雙爪運動如飛,銅塊一塊塊的落下,一隻五百餘斤的銅爐轉眼間就被他雙爪撕成了碎片。
一聲蒼銳的鳴叫之聲,蒼木俯衝而下。他的頭又與血鷹的頭相合,血鷹收斂雙翼極衝而下,就在蒼木離地不足半尺之時淩空疊身,啪!穩穩當當落在地上。
墨川瞪著雙眼死死盯著蒼木道:“如此本領,如此心性,蒼木啊!我血族八大統領早晚有你一席之地。”
眾人皆嘩然,沒有想到墨川出這樣的話,這是墨川對這個鄉下少年極大的肯定。
血帝墨川八大統領,自大統領石豪以下都是證道境的高手,每個統領都領軍十萬之眾是墨川最重要的軍事力量。自二統領卜宜失手被北關軍虎翼營的邵甫邵公安所殺,就由雪親王暫時管理二路軍,墨川此話表麵自己將要盡心培養蒼木,而血影宗的地位也隨著水漲船高了。
“多謝陛下讚賞,草民愧不敢當。”蒼木不卑不亢的道。
此時高寒也微微愣了愣,方才流烊、明彥並非沒有本事,放在大周同齡人之中恐怕少有對手,但高寒也毫不在意,可剛剛蒼木的表現卻是讓高寒心中一沉,此人臨危不懼,不卑不亢,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他日可堪大用。
從宴會開始到現在高寒臉色一直如常,舉止得體有禮有節,墨川心中明白不論是王公大臣還是各個宗主也許還要加上自己,都不在高寒眼中。可方才高寒微微一愣卻落在了血帝墨川眼中。
“聲遠怎麼了?”墨川問道。
“奧!回陛下聲遠見才而欣喜,一時失神。”高寒到也不顧及什麼,直言道。
“哈哈!聲遠與朕心有靈犀。蒼木聽封,敕封子爵賞百戶。”墨川大手一揮蒼木就成了擁有封地的百戶。
“謝陛下。”蒼木叩頭施禮仍舊是麵色如常。
“血影宗宗主麟蛟聽封!”墨川道。
麟蛟再次出席,跪在血帝墨川麵前道:“微臣在。”
“血影宗宗主慧眼識才,封公爵加賞千戶,另外血影宗將於血殺宗,萬象宮等宗派同列,為一等宗派。”血帝墨川毫不吝嗇對有功之臣的封賞。
“謝陛下。”宗主麟蛟一時間淚流滿麵,感激涕零,不知些什麼隻能不斷的叩頭。
“陛下,微臣之子也願登台獻藝。”話者乃是少祭祀燭遊瀾。
“奧?少祭司之子,朕還未曾見過呢,就讓他上來讓朕一觀。”墨川道。
一個青年也是祭祀打扮,長袍長衫上麵繡著紅雲,到了台上左手抱在胸前躬身施禮道:“習禮祭祀暮朝朝拜見陛下。”
習禮祭祀如同學徒一般,是最低級的祭祀員,但麵對血帝墨川同樣要行祭祀禮而不是跪拜禮。
“暮朝朝,好名字。你父親既然推薦你登台獻藝,就是要你揚名下,可不要讓你父親失望啊!”墨川道。
“是,陛下。”暮朝朝道。
暮朝朝轉過身來,麵相眾人笑著道:“方才幾位師兄都是本領高強,有幾位師兄珠玉在前,還望各位大人、前輩不要恥笑晚輩。”
暮朝朝言語謙虛,完之後雙手一端微微挽起了長大的衣袖,又是微微施禮。
暮朝朝左手一撚一道血光順著他的中指劃出,眾人觀之微微點頭,原來這個暮朝朝是個靈修,也難怪其父燭遊瀾也是靈修高手,暮朝朝想必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