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下。”
報複似的,沃利斯也重重地讀出了那幾個字。
“我的,老夥計。”
“領主!我們隻是按章辦事,想帶這位女士去進行身體檢查,從頭至尾並沒有任何不妥!”女仆瞥了一眼洛文德旁邊的沃利斯,“但沃利斯先生卻多番阻攔,還出手傷人……”
“哦?是嗎?”洛文德用手指摩挲著下巴,玩味的目光在沃利斯和沐鳶飛兩人之間流連,“沃利斯,規定就是規定,新人來這裏都是要例行檢查的,況且替她檢查身體的也是女性,你倒也……
他將視線停在沐鳶飛身上,輕笑一聲道:“不用如此咄咄逼人吧。”
“我不想管你現在的腦回路拐到了什麼十八彎的山路上。”沃利斯明顯看出洛文德誤會了什麼,“我也是秉公執事,這位女士和一般的居民不同,不必理會他們所需要遵守的規定。”
接著,他衝沐鳶飛喊道:“把證明拿出來。”
沐鳶飛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什麼證明?”
“物品欄第一格放著的那個就是。”
哎?
沐鳶飛來不及細忖為何沃利斯會知道物品欄和證明的事,趕緊用還能活動的那隻手從物品框裏取出那個牛皮袋將它遞過去。
沃利斯轉交到洛文德麵前。
洛文德看了看沃利斯,接過牛皮袋,抽出裏麵的文件仔細翻看起來。
依舊挾持著沐鳶飛的女仆看著自家領主的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當她看到他翻動到最後一頁署名處時,女仆看見洛文德左手的某根手指似乎彈跳了一下。
她懷疑自己眼花,眨了眨眼正想看得更仔細些時,卻聽得洛文德衝她一聲怒喝:“把這位女士給我鬆開!”
“領主?!”
女仆從來未見洛文德如此過,她還想些什麼,卻被洛文德一個“閉嘴”打了回去,隻好憤憤不平地解除了對沐鳶飛的鉗製。
“退下。”
洛文德打了個手勢,讓女仆帶著昏倒的同伴速速離開。
“抱歉。”他走到沐鳶飛身前行禮致歉,“讓你受驚了。”
“沒那麼嚴重。我沒什麼事。”
沐鳶飛試圖一笑泯恩仇,不過由於臉上傷疤的緣故,看起來反倒有些滑稽。
“那個。”她指了指洛文德手上的文件,“可以還我了嗎?”
“哦,抱歉。”
他仔細地把紙張放回牛皮袋裏,接著用雙手恭敬地遞還給了沐鳶飛。
“接下來是去建立檔案吧。”在一旁被晾了很久的沃利斯開口道,他朝沐鳶飛揮了揮手,“走吧,我們去找管家……”
“有我在這裏,還用得著去找管家嗎?”洛文德衝沐鳶飛微微欠身,“作為補償,由我親自帶領這位女士建檔。”
“既然你有這個心,”沃利斯走向他們倆,“那就走吧。”
“沃利斯,你不能協同前去。”洛文德將手搭在沃利斯的肩頭攔下了他,“你忘了嗎?領主的房間隻能容許一位除領主本人外的客人進入。”
“這是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