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事的。”
琪琪笑嘻嘻地,像扯提線木偶般將自己扯回原位,在沐鳶飛驚異的目光中拿了暖水瓶後走了下來。
“你……你……”
“想知道嗎?”琪琪示意沐鳶飛過來,“那就到我這兒來。”
她讓沐鳶飛靠近她的左胸膛,傾聽衣衫之下的聲音。令人吃驚的是,裏麵傳來的不是噗通噗通的心髒跳動聲,而是滴答滴答的鍾表走動聲。
見沐鳶飛一臉驚異的表情,琪琪笑眯眯地解開襯衣,向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沐鳶飛望去,在本該放有心髒的位置上,鑲嵌了一隻圓型的鍾表。
“這是?!”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觸碰,半途卻又折回,覺得不太禮貌。
“我與生俱來如此。”
琪琪看著她猶豫的動作,微微笑了。
“想要摸摸嗎?”
“哎?可,可以嗎?”
“當然,請隨意。”
沐鳶飛心翼翼遞過手去,行至半路,被琪琪“哎呀”一聲,一把拉了過去,直接放置於其胸口的鍾表之上。
所觸之處,是一片冰涼。隻有那時分秒針走動發出的輕微震顫還提示著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正流淌於時間之河中。
“當這裏的鍾表停止走動,以我為中心的一定空間內的時間就會停止。”琪琪見沐鳶飛感受夠了,便鬆開她並穿好衣服,“處於該空間內的一切事物都會靜止,而我不受約束。”
“但是你剛剛那個動作,按照常理來……”
“按照常理來,我還是應該摔下來是嗎?”
她握了握拳,接著道:“怎麼呢……在靜止的時間內,一切都是凝固的,都是被限製沐鳶飛的,包括空氣,包括時間,包括規律。除了一件事務是自由的。知道是誰嗎?”
琪琪還故作神秘,靠近沐鳶飛俏皮地道:“那就是我。”
“好了。”她衝沐鳶飛眨了眨眼,“我們去拿衣服吧。”
……
“東西都拿完了?”
沐鳶飛和琪琪出來的時候,沃利斯同洛文德也談完了事情,正回到大廳不久。
“嗯,都好了。”
沃利斯見沐鳶飛提著的編織袋滿滿的都垂到了地上,連帶著其走路都困難了起來,便伸過手去示意給她幫忙拎。
沐鳶飛連忙擺手拒絕,表示她可以。沃利斯打量了她一眼,覺得她是真不行,於是握著編織袋的拎把沒鬆,而這廂沐鳶飛執意我可以,二人就此僵持了一會,最終以超嘴硬的死鴨子沐鳶飛奪得勝利。
“隨你吧。”見沐鳶飛一意孤行,沃利斯也懶得再與她相爭,“待會走回去時累死在半路上我可不管。”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會緊跟您的步伐,絕不掉隊的。”
“嗬,你最好做到。”沃利斯神色冷漠,“一言既出,你拖也得給我拖回食堂。”
“好啦好啦,別吵啦。”一旁的洛文德此刻出聲道,“坐我的馬車回去吧,見玻利維亞姐有傷,我早命人備下了。”
片刻不到,沃利斯就和沐鳶飛並排坐在了回去的馬車上,對麵那排連坐上放著那個莫名其妙引起二人爭執的編織袋。
“你的麵子……還真大。”
“害。還不是沾了您的光。”沐鳶飛這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領主不可能平白無故對她這麼好,是為著她的傷,實際多半是看在沃利斯這位老夥計的麵上,“沒您,我哪有這待遇。”
“……寫檔案的時候。”沃利斯對彩虹屁很不適應,於是換了個話題,“他有對你什麼嗎?”
沐鳶飛聞言回憶著,並沒什麼特別的,倒是洛文德的最後一句話讓她有些在意。
“他了什麼?”
“他,歡迎來到,第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