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衛叔叔,今要綁六斤的鐵塊?”王浩看著笑得理所當然的衛擎蒼忽然有些義憤填膺的叫了出來。
“你喊什麼喊,這是為你好,你當時連服下厚土芝吭都沒吭一聲,六斤鐵塊就讓你嚎出聲來了?”
王浩恨恨的綁上鐵塊,看著作勢又要來揪他耳朵的衛擎蒼這次主動跑起來,沒給他留下口實。看著漸漸在路上變為一個黑點的王浩,衛擎蒼癟了癟嘴笑道“這子就是欠收拾。”
白駒過隙,倏忽而已,不覺已過去了兩個月。而王浩在衛擎蒼不斷加料之下,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白先是每條腿綁著十斤的鐵塊跑三十公裏山路,晚上又要拖著疲憊的身軀去練拳,練完拳後尚且不得好眠,還得在衛擎蒼大眼瞪眼下學習著打坐吞吐靈氣,這兩個月下來,不光王浩先前滾圓的肚子變得平坦,連身體所有的關節也變得堅韌起來。隻是過程實在痛苦,每每回想起來,都令王浩不堪卒讀。
當兩根挑著大紅燈籠的竹竿映入王浩的眼簾時,任依依正在做晚飯,王浩看到任依依忙進忙出的身影不覺心中一暖,快步跑到院子裏,正要幫忙,忽然又被衛擎蒼叫住“叵那子,今回來的早麼,這才太陽落山頭。”一句不知是獎是貶的話,使得王浩近廚房的身影微微停頓,轉過身來,苦著一張臉往他那兒走去“哼,這段時間看你第一拳都學的差不多了,我今便來叫你《長拳十段錦》的第二拳,你可看仔細些。”
王浩歎了口氣,歪著腦袋看衛擎蒼端腔作勢了半晌打出一拳,這次離柵欄外十米遠的一棵更粗壯的樹應聲而斷,心中微微有些凜然,看來這《長拳十段錦》雖是最低階的武技,但是一拳更勝一拳的威力,便問道“衛叔叔,這武技是你自己創的麼?”
衛擎蒼得意地“是不是也覺得它不可覷?不過這可不是我自創的武技,而是早些年我闖蕩江湖時幫了人家一個大忙人家送的。一般武技武者輕易也得不到,而隻有家族中才有各自流下來的武技。你看這《長拳十段錦》威力不俗,便知絕非凡品,”沾沾自喜地“四方鎮中勢最大的龐家所流傳的最好的武技《破甲網戟》,也不過黃階高級而已,而《長拳十段錦》修得大成十拳打出,可於黃階高級武技中毫不遜色,這都是我當年的氣運啊。”
“那衛叔叔你現在可以連續打出幾拳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看著王浩真爛漫的麵孔,衛擎蒼無法辨別這句話是無心還是故意調侃,隻得勉強應付到“雖然是黃階初級,但是要做到每一拳的連貫性實屬不易,而要一拳接著一拳連綿不絕更是難上加難,因此為師至今——咳,隻得連續打出五拳。”
“衛叔叔好厲害呀。”聽得這奶聲奶氣的恭維,衛擎蒼汗顏不已,這五拳報的是不是太虛了,自己連續打出四拳沒問題,可是第五拳成不成,這要看運氣啊。
“好了,為師剛剛已經試驗過第二拳的威力,該你子了。”衛擎蒼見勢不利,連忙轉移話題。
王浩心中了然也不追問,深吸一口氣,將丹田中的氣流引出來,現在細看這靈氣流已經約有一撮頭發絲細,越看越覺得開心,趁著信心大增,一舉出拳,而拳定聲響,門口一排籬笆倒了一半,見此情景衛擎蒼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狂喊:我勒個擦,真的是教啥會啥啊,老子當年要有這悟性,還用得著拿本破黃階初級武技在這嘚瑟麼。但是臉上卻露出不甚喜悅的神情“就這樣?你這威力連給我扇風都不夠,快吃晚飯滾進去打坐,回頭我親自監督。”
王浩隻道自己這拳威力不夠,使得衛擎蒼心中不悅,因此也不敢多什麼,訥訥的進了屋,留下衛擎蒼看著倒了一半的木籬笆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