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池岑一戟挑開金家代表武者的長劍,將他一腳踢下去,輕蔑地看了金元寶一番“你這胖子,自己家族沒些本事,一到晚就請外姓武者來撐場子,我要是你這樣,早抹了脖子了。”
台下金元寶的肥臉漲成了豬肝色,色厲內荏道“龐池岑,你不要胡八道,如果不是你虛長我幾歲,我一定能把你打趴下。”
龐池岑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勿再幾年,再幾百年你還是爛泥扶不上牆。”視線轉至金家家主“金家主,這紅石河穀雖是大家的,但也要有能力護著才行,你們家這些武者這點本事,恐怕護不住紅石河穀,且安心的歇歇吧,晚輩會為您分憂的。”
金家家主略帶憤怒之色,卻竭力將要往台上衝的金元寶拽住,使他冷靜下來,“技不如人,元寶,毋須再勉強了。”
金元寶聞言無可奈何的坐下。
龐池岑冷冷一笑,對著錢家家主“錢伯父,方才你們家代表出戰的武者第一個被打下去了,想必其餘不超過十五歲的武者,也沒有再拿得出手的了,也請前輩定心,好好觀看接下來的比賽吧。”
錢家家主聞言臉色一僵,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金家與錢家主要經營賭場錢莊,對於自身家族實力並不如何在意,一直以來都以金財換取別的武者為其充當家族護衛,本家的子弟習武之人甚少,無怪乎勢單力薄,因其誌不在此,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被其欺辱而無辦法。
龐池岑看著淡定自若的孔夏湄“孔姐,請指教。”
孔夏湄與孔揚榷相視一眼,對方對其點頭後一躍跳上了演武場。
“龐池岑,你出手吧。”
龐池岑卻擺擺手謔笑道“孔姐何必著急,這大好時光你我打打殺殺,真是辜負良辰美景,不如我們先談談心,隨後再議。”
孔夏湄麵露怒意,隻聽得一聲嬌喝“金蠶絲雨”便以掌化刀,向龐池岑劈去。
龐池岑一戟對上,孔夏湄側身一轉,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與他纏鬥。
“孔姐何必生氣,在下所言句句肺腑,孔姐生麗質,本公子又是一表人才,與你一起風花雪月,這是你的榮幸,怎不識好歹,如此不講道理。”
孔夏湄站定後啐到“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們龐家你與你兄長雖比其餘三家武者武藝高出一些,卻當初立得條約清清白白,即使是三年鎮比有一家僥幸蟬聯,六年後絕不得再次霸占紅石河穀的開采權,你們龐家一連占了九年,不講道理的是你們!”
一掌裹挾著四方的威勢向龐池岑劈去,龐池岑微微挑眉,一戟在空中一指,化作幾道屏障,將那威勢牢牢擋在外麵,半絲不得近身。
“破甲網戟!”孔夏湄驚聲道。
“孔姐,這世界上都是強者為尊,條約是弱者去遵守的,而強者需要做的,就是征服弱者,這個道理都不懂,隻能你太過真。”一戟以攻為守,戟身拍打到孔夏湄的腰部,孔夏湄不經意受了一重擊,匍匐在演武場上,吐出一口鮮血。
“黃階高級武技。”擦掉嘴角鮮血。
龐池岑見孔夏湄居然還能站起來,有些意外道“不錯,這就是整個四方鎮唯一的一本黃階高級武技,也是我龐家絕學。所以孔姐,識時務者為俊傑,如若你願意向我磕頭認錯,以後你進了我龐家的門,不準我這黃階高級的武技,也可借你一觀啊。”
孔夏湄鄙夷道“你做夢!若非我的金蠶絲雨隻是堪堪入門,沒有練至大成,定能敗你。你們龐家沆瀣一氣,蛇鼠一窩,你自己家的武技,還是留給別的老鼠看吧,我才不稀罕!金蠶絲雨!”
孔夏湄強忍劇痛,一掌握住龐池岑的戟頭,一掌就要劈中他。見那龐池岑不躲不閃,似乎馬上就要落敗,不由加重了掌勁。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龐池岑那握戟的手如今與孔夏湄糾纏,而另一手卻忽然火光四射,“大陽五掌!第一掌!”一掌與孔夏湄相撞,而孔夏湄卻一股腦的倒翻過去,落在演武場上,爬不起來。
“你們仿佛都不知道,我龐家除了破甲網戟,還有一招殘缺的厲害的大陽五掌,乃是黃階中級的武技。哎呀,忽然想到你孔家就隻有一個黃階中級的武技,還真是可惜。”龐池岑提著長戟向孔夏湄走去。
“夏湄,你快認輸啊。”場下孔揚榷焦急的喊道。
“聽到沒有,孔伯父叫你快些認輸,少受些皮肉之苦,免得這一身細皮嫩肉,我也舍不得。”龐池岑嘴角露出邪笑,逼近孔夏湄。
孔夏湄看著近在眼前的龐池岑“卑鄙人,叫我認輸,休想!”
龐池岑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既然如此,孔夏湄,休怪我無情,這可是你自找的!”一戟向孔夏湄的腿刺去,隻要這招落實,恐怕日後即使痊愈也要殘疾。
孔夏湄認命的準備待龐池岑擊中自己時偷襲一招,讓他不死也傷,一定要以傷換傷,不讓他落得半分便宜。
就在這時,一聲奶聲奶氣的大喝,兩道宛若龍狀的氣流出其不意將龐池岑一股擊出去,待那龐池岑落地時,肋骨已是斷了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