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爹,疼死我了,你一定要為孩兒報仇殺了那個崽子啊,這仇不能不報啊。”龐池岑躺在廂房裏直喊娘。
“這位醫師,我兒的傷到底如何啊?”龐厲秣焦急的看著正在查探龐池岑傷勢的醫師。
“哎,貴公子身強體壯,受點傷原本不算什麼,且貴公子身為武者,靈力沉厚,但這打在公子身上的這一拳,卻是有些大的蹊蹺,相信龐家主一定看出來了。這一拳裏麵裹了一絲龍勢,始終如一根刺一樣纏在公子的身體裏,難以祛除,若是以後能找到靈藥將這力道去除也便罷了,否則將終身沒有存進啊。”聽得此言,龐池岑忽然哭喊地,直言不想再活。
龐厲秣見此心疼至極,連忙問道“若是沒有良藥又該如何?”
“沒有那靈藥現在好好養傷,將養好了也就是偶爾疼一下,除了修為難以存進,倒沒什麼大礙便是。”
“爹,孩兒不能就此不能習武啊,求爹爹為自己想想辦法,求求爹了。”醫師歎息一聲“龐家主,大公子的傷卻比二公子更加嚴重,雖暫時老朽穩固好了,但若不能找到可再次使全身骨骼重生的靈植,恐怕大公子今生隻能是個廢人了。老朽先去開方。”
龐厲秣眼中充滿暴怒,一拳將房間角落一齊人高的花瓶打得粉碎“這子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先打傷我兒池岑,後又使我班盧終生變成一個廢人,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龐池岑氣息微弱道“爹爹,你且先去查一查,如果您這樣放過他,咱們龐家苦心經營,就都被這來曆不明的臭子毀了啊。”
龐厲秣怒憤交加,這股想要報仇的欲望,卻被心中另一重考慮抵擋著,使得自己進退維難,這時一護衛進來報門口有一老者帶著三個青年武者要登門拜訪“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見!”
護衛為難道“可是他們您隻要與您聽寒香散玉這四個字,您就一定會見。”
如巨喝般大棒臨頭,龐厲秣驚懼無比“快叫他們進來。”
這寒香散玉下隻有自己與三個家族武者知,而兩個已葬身湖底,另一個是自己心腹,整日形影不離,怎會還有外人知曉?
“哎呀,四方鎮大名鼎鼎的龐家主,近來那寒香散玉可用的還好?”一胡須半百的老者帶著三個年輕武者進門,四人皆穿白袍,而那三位年輕武者神態桀驁,老者雖舉止有禮,卻也似乎有一種眾輩皆螻蟻者的神態。
龐厲秣眼尖世故,聽得“寒香散玉”四個字時已將眾人揮手散去,客廳隻留五人。神態恭敬笑臉相迎。
那四人見他這般,更是不屑,隻是老者沒有表現出來“廢了老夫好大的功夫,方才查到你這裏,龐家主,你可知罪啊。”
龐厲秣神色一凜,微微彎腰“龐某人不知,還請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