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這六耳赤狡兔。”盧其人一馬當先,最為快速的跑在前方。
“盧師兄,這六耳赤狡兔雖然藏匿行蹤的能力出色,但這逃跑的速度卻不快,如若我們這麼多人注視著,它無處可躲,即使躲了也很快就被我們找出來,隻能用跑的了。”裴客陰陰惻惻道。
“但是這六耳赤狡兔的逃跑速度卻不快,因此變為我們師兄弟的刀下亡魂隻是旦夕之間。”聶奉水附和道。
“所以我麼,這事哪有那麼難,都是那些垃圾實力不濟。”盧其人得意洋洋又極為不屑的看向後麵累得氣喘籲籲追著自己的一群人。
忽然,那六耳赤狡兔似乎見後方人多勢眾,迅速閃到一側灌木叢裏,那盧其人卻召喚出一把長劍,手指掐訣,劍光閃爍,那片灌木很快隻剩幾根光禿禿的樹枝,樹葉堆積在地上,而那六耳赤狡兔正在那灌木叢中央瑟瑟發抖。
“哈哈哈,這次看你還往哪兒逃!”
六耳赤狡兔的耳朵前後翕動個不停,迅速從光禿禿的樹幹中跳出來,又急速跳入另一片灌木叢中。
“困獸之鬥!”盧其人冷哼一聲,如法炮製又將那六耳赤狡兔的位置顯露出來。
六耳赤狡兔忽然一個遠跳,不再躲藏,往那樹木蕤葳的地方跑去。
“真是奇怪,這六耳赤狡兔往我們師傅所在的那個地方跑過去作甚麼?”裴客陰麵色不解。
“哼,垂死掙紮,想再多活片刻而已,畜生的想法有什麼好複雜的。”盧其人斥責一聲,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去。
眾人見盧其人消失的方向,平複了一下氣息,也提劍跟了上去。
王浩悄悄跟在他們後麵,將前方一幕盡收眼底——“這家夥,還挺聰明。”
久追不上,盧其人神色厭煩,要不是怕傷到那六耳赤狡兔的皮毛,屆時賣的時候成色不好,自己早就解決了,何必還要生擒。但這畜生不知好歹,那便無需計較,想到後麵十幾雙眼睛還在看著自己,盧其人麵色一狠,方才不見的飛劍陡然出現。
“畜生,休逃!”
前方六耳赤狡兔一邊逃跑一邊不時回頭看向盧其人一行,見那盧其人沒了耐性,陡然召喚出的飛劍化為數十柄飛劍,從各個方位向自己射來,嚇得四足打顫,連逃跑都忘記了,一個勁的打哆嗦。
盧其人陰狠一笑“方才跑的那麼快,現在才知道怕,晚了!”
登時那數十柄飛劍隻要刺上去,就會有十幾個血窟窿,王浩見他此時的注意力盡在那六耳赤狡兔身上,眼前一亮“好機會。”
腹中靈氣流向雙腿雙腳。
“千裏騰光!”
那盧其人隻見到自己的身側忽然一道青光閃爍,似乎頗為有些熟悉,一會後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摸到了自己頸側動脈血管破裂時噴射的大量鮮血,睜大眼睛倒了下去。
盧其人死後,那十幾道劍光頓時消失,那柄飛劍也叮然落地。
六耳赤狡兔睜開顫抖的眼睛,隻看到眼前一道青光閃爍,盧其人卻死不瞑目,雖然不清楚什麼情況,但還是迅速逃走了。
哼哧哼哧遠遠追在後麵的人,發現了倒地的盧其人,頓時慌了手腳。
“盧師兄怎麼會?”一些外門弟子不敢看向眼前慘象。
“裴師兄,你看這?”聶奉水心翼翼的看著眼前情況。
“哼,這盧其人平時一貫囂張,不知得罪了什麼人,一下子一命嗚呼,不準那前輩還在不遠處,咱們收屍也不知會不會觸怒,反正與我們沒關係,我們先且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等師傅回來再行定奪。”裴客陰神色冷漠。
聶奉水點頭應是,隨即便開始安撫那些外門弟子。
裴客陰笑著蹲在盧其人的屍體前麵“盧師兄,你可走好,師傅的大弟子一職,我會替你好好擔著的。”
王浩在樹林陰影處見此一幕連連搖頭,倒不是為這裴客陰的品性,而是覺得那盧其人死後連一個敢出聲替他收屍的都沒有,也是可悲。
見那裴客陰似乎可以從中得利,王浩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反正這三人都是要死的,不過是順序的前後而已。
而自己所等的,卻是最佳的時機。
卻見那裴客陰在盧其人身上左掏右掏,終於找到了一個令牌“哈哈,這大弟子的令牌如今就是我裴客陰的了,盧師兄,還要謝謝你啊。”
王浩見那裴客陰笑的燦爛——就是現在!
“千裏騰光!”
裴客陰握著那大弟子令牌的雙手還未放下,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停止,就忽然沒了聲息,這是與盧其人一樣的死法。
頓時那聶奉水見勢不好,逃得遠遠地。
王浩看著亂作一團的外門弟子有如蜂群,嗡嗡卻無人帶領,沒有把視線停留在他們身上。
這些人與自己沒什麼恩怨,不必理會,一個千裏騰光便迅速追上了那逃跑的聶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