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那片柳葉,王浩臉上的神色卻不是開心。
怎麼回事?方才明明自己是使出了《折柳纏龍縱》的,為什麼速度不僅沒有達到邵曲夷所使出的效果,反而比自己全力飛行的速度還慢了許多?
將手上的落葉再次放回原位,王浩退到起點:再來!
“折柳纏龍縱!”
……
隨著王浩所練習的次數增多,慢慢發現自己這一招身法無論如何也並不能做到如那奧義所寫“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王浩拿著那身法反反複複的看了幾遍:難道是自己的修煉方法出了問題?
然而當王浩再次施展了《折柳纏龍縱》數十次後,發現果然還是如開始那般不得要領,終於有些泄氣的坐在院子中央,開始琢磨自己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身法,以活為要,以明陰陽變化為妙。
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折柳焉能纏巨龍?自是憑借好東風。東風若有淩雲誌,便可助吾淩霄空。
《折柳纏龍縱》是在於靈力注入腳底,使得腿部得以最大限度的借助一切優勢而達到一瞬千裏之效,折盡方圓千裏柳,隻為助我纏蟠龍!
王浩又反複看了一眼武技:沒錯啊。
有些心煩意亂的撓了撓頭,王浩仰躺在地上,看著院子中央的柳條隨風款款擺動。
微風輕拂,掀起那柳枝一角。若非此地是柳樹,看這庭院布置,王浩還當真以為自己回到了流沙綠洲當真傳弟子的時候,那時的流沙綠洲自己的院內,是孔夏湄一手包辦,而在院的中央栽的卻是大槐樹。
想到這裏,王浩失笑一聲:這剪香院的設計者,據是城主之女,按理怎麼也不可能跟孔夏湄聯係起來的。
思及孔夏湄一行,王浩便悠悠一歎:一別數載,也不知他們過得好不好,自己匆匆離開,若他們因為自己受到波及,那才真的叫自己良心不安。
院中柳樹款款,撩人襟懷,有時微風拂過,擦拭到王浩的臉頰,須臾又飛走,當王浩想捉住那柳條時,那柳條已經隨著風意又回轉到原來的地方了,而下一刻擦拭到王浩的臉頰的柳條,就也不是剛才那根了。
熟悉的感覺
王浩雙眼一闔:人常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是相逢之期遠迢迢,何時才能相逢,又或許,根本不會再相逢了呢?
那柳條又再次擦到王浩的臉頰,王浩此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嘴角一勾:現在抓到你了吧,借
著風你才跑的那麼快,若你隻是單單垂下來,還讓我抓不住你麼?
借著風?
王浩神色一怔:這種感覺,似乎似曾相識?
昔日自己修習《千裏騰光法》時,因為乃是一個品階不高的騰光之術,因此從來沒有想過要往意誌上靠,但是《千裏騰光法》與《折柳纏龍縱》顯然不是一個等階,即使自己將風之意誌灌注到那《折柳纏龍縱》裏,那邵曲夷又不曾掌握風之意誌,為何邵曲夷也可與修習呢?
不是風嗎?
王浩將握住的柳條放開,那柳條宛如彈簧一般微微顫了一下,又複回轉到原來的方位,速度之快,遠甚於之前借助風力下垂的時候。
不是風之意誌。
此次王浩看清楚了,方才兩種不一樣的速度,第一次並沒有風之意誌,但是第二次是怎麼辦到的?
王浩側了側身,看到了那大樹的根部,縱橫交錯,底部的根莖分散,渾如一張巨大的網。
王浩隨手拽下一根柳條扯了扯,柳條在手中有彈性的彎了彎,王浩放開那柳條,忽然臉上露出一絲輕快的神色。
原來不是風,而是它本身的韌。
在前往落星渚的路上
王浩看了一眼孔夏湄身邊的闕明柿,又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