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隻感覺一種被欺騙的侮辱縈繞於心“我一片真心待你,你居然宛如包袱一般將我一腳踢開?段髻螺,你忘了你的命是誰給的嗎?”
段髻螺桀驁道“我正是因為沒往,所以現在才要與你劃清界限,你若執迷不悟,屆時不止你我,還會害了我母親,害了容泥消香。”
“容泥消香與我何幹?我隻要你。”
看著偏執的段言,段髻螺狠狠甩開他的手“你若再不離開,我便叫人了。”
段言看著段髻螺絕情的背影,心頭絕望,難以言表,一舉箍著段髻螺的雙肩“段髻螺,我再問你一遍”
“你再問我十萬遍,我還是這個回答,你走吧。”
狠狠揪著段髻螺的衣領“段髻螺,你好,你很好”
將段髻螺的頭狠狠的撞到地上,段髻螺一下昏厥過去,段言忽然有些後悔的醒悟過來,卻發現段髻螺身體一僵,顯然已經死去了。
看了一下現場,段言此時心中有了一個計劃,拿出一柄短劍,以右手一刀劃破脖子,段言收拾掉一切,迅速離開現場。
後麵的一切,便如王浩之後看到的那般。
唯一有所不同的事,段晴樹之所以如此神色,是在於,她看到了在段髻螺床
邊的那匹錦緞案頭催夢錦。
案頭催夢錦,繁露秋窗所製,一年隻織一百匹。
段晴樹淒涼一笑:段言啊段言,你耽誤了我段晴樹的一生,現在又貽害我女兒的一生,不僅如此,還要殺人滅口,結束她的生命,段言啊段言。
段雋雋站在段言身後,看著段言的背影,恭敬道“不知殿主喚女兒前來何事?”
段言看著段雋雋“你還記得嗎?你五歲生日的那個夜晚?”
段雋雋有些疑惑“女兒記得,是父親陪女兒過的。”
“是啊,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摸了摸段雋雋的長發,段言看著那張與段髻螺有四分相似的臉,忽然心裏一柔“雋雋,那三人不見了,你知道嗎?”
段雋雋有些遲疑的“不知殿主想讓女兒做些什麼?”
“將他們的屍體帶回來,回來後,你就是容泥消香的殿女,”湊近耳旁輕聲低語“唯一的殿女。”
段雋雋雙眼閃過一絲光芒“女兒”
掬起一縷段雋雋的秀發輕輕一嗅,段言似乎在慨歎什麼,對著段雋雋道“你們,真的好像,即使段晴樹,亦沒有她的相像,唯有段髻螺,唯有段髻螺像她。”
起段髻螺最像誰,段雋雋心中忽然掀起驚濤駭浪,難道父親?
卻連忙跪地“女兒一定不辱使命!”
見段雋雋借此逃脫自己的的愛撫,段言眼中一冷,掃袖“去吧,記得交代之事就好。”
屋內又闃無一人,段言摸了摸冰涼的窗子“她們都不像你,可我最愛的,還是你。”
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段雋雋,濡之道上前嗬嗬道“大妹子,咋,你是來送我們一程的嗎?”
王浩製止住要上前的濡之道,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看不清形勢,都這份上了還叫的這麼親熱。
“你要殺了我們,回去領賞嗎?”
王浩看著一臉堅毅的段雋雋,段雋雋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帶你們的屍體回去,我便是容泥消香的殿女。”
“那你怎麼還不動手?”
段雋雋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浩與依舊不明情況的濡之道,讓開路“你們走吧。”
“那你回去,如何交差?”
段雋雋在手臂上劃了一劍,頓時鮮血直流“這樣回去,就可以交差了。”
王浩對段雋雋深深一拜“我王浩,欠你一個人情。”
“你也放心,我這人情,沒這麼好還,快走吧,再不走,比我更厲害的就要來了,殿主不會隻把賭注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的。”
深深的再次一拜,眼前一道綠光迅速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段雋雋捂著受傷的肩膀,緩緩向容泥消香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