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蕭無君聞言,臉色分明有幾分不悅“豈止那驚曉琴泊的偽君子,紅袖穀那群女人,以及枕霜帝墓那個瘋子,皆要來。”
“烏咽之也要來嗎?”
蕭無棠聽到“枕霜帝墓”這四個字,似乎有點驚懼,蕭無君連忙上前安慰。
“你見不到他的,我也不會讓他靠近你的,放心,一切都沒事”
蕭無棠慢慢平複下來,眼中含著希望“無君,我不希望你有事,那烏咽之,便不能不見嗎?”
蕭無君道“不可不見,若那老女人在那仙塌陵留了什麼後手,這烏咽之應該是最熟悉的了,而且其人修為境界,現如今我也看不透了,若此行有他,能為你謀得生機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蕭無君在蕭無棠的額上印上一吻,蕭無棠有些手足無措“那紅袖穀的那些女子也來,那壤駟紅蠟與壤駟鐲”
提到這兩個名字,蕭無君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陰毒之色“任何窺視你的人,都要死在我手上,若不是那壤駟顏色還梗著一口氣沒有咽下去,而她們二人便是那紅袖穀的殿女,我怎會坐視讓她們活到現在?”
蕭無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為蕭無君所言
而感到安心。
“你若不想見,壤駟紅蠟、壤駟鐲、方者暨、方涿淮、烏咽之這些人,你都可以不見,我自會去對付他們,你隻要安心在這裏呆著,等我將神藥帶回來就好。”
看著蕭無君信誓旦旦的眼神,蕭無棠心中一暖“無君,你總是待我如此好。”
“我隻有你一個胞弟,我若不待你好,死去的親人如何瞑目呢?”
蕭無棠依偎在蕭無君的胸膛裏,感到滿足“是啊,雖然逝者已逝,但是生者還需要活下去的希望,也幸好有大哥你,無棠才能在昔日大慟之後,還能有活下來的勇氣,卻因為那時不懂事,想追隨父親而去,服用了劇毒丹藥,雖然僥幸撿回一命,但是由此落下的病根,卻需要大哥你花費如此大的精力與時間來為無棠尋得,無棠一直都覺得對大哥有所虧欠。”
蕭無君捧起蕭無棠的臉,定定的看著蕭無棠“永遠不要覺得對我有虧欠,隻有大哥對你不好。”
四目相對,氣息漸漸曖昧起來,而屋外一片寂靜,大雪皚皚,屋內卻春色滿園。
驚曉琴泊內
琴聲赫赫,幽幽不絕,竹林掩映,自有溪徑傳音。
“父親,午後需要兒臣再帶些人一起與父親前去嗎?”
彈琴者喚為方者暨,乃是驚曉琴泊殿主,出聲者為驚曉琴泊唯一的殿子,喚為方涿淮。
聽到聲音,那琴聲一斷“不用,若你我回不來,再帶更多的人,又如何能回得來?”
“父親?!”
“放心吧,烏咽之在此,誰也死不了,那仙塌陵裏麵的薊枕霜,便是我們的護身符。”
琴聲幽幽,不絕於耳,繞匝三日,有枝可棲。
紅袖穀中
“長姐長姐,馬上便要看見無棠了,你瞧我這一身衣裳如何?”
壤駟鐲看著一臉春意的壤駟紅蠟微微一笑“吾妹甚美,然則不若吾美。”
壤駟紅蠟撅嘴嗔笑“長姐,你好不要臉,下午你不準去!”
“既有無棠,焉能不去?”壤駟鐲笑意盈盈,似乎也很為下午的到來而感到欣喜。
枕霜帝墓內
一背影削瘦的男子一遍遍的打量著一幅畫像,卻一切全都掩映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枕霜,枕霜,我馬上就要見到你了,你可,你可思念我嗎?”
燈光漸亮,細細一瞧,但見那畫中女子,與昔日王浩於容泥消香所見段髻螺,有四分相似!
卻那男子還是一遍遍的喃喃念著“枕霜,枕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