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邊翁隻覺得呼吸困難,登時就要溺斃在無邊的恐懼中。
這些男 童女 童紛紛相看王浩這邊的方向,速度有差異,但是目的卻都是往王浩這邊來。
“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都是幽冥所化實體,但凡被咬上一口,你就死定了。先前如此多的武者有來無回,想必便是落入了這些童的腹中,你可仔細了。”飼靈雞忽然蹦出一句話,正好證實了王浩的猜測。
果然,這些就是王浩所想的,既然一切出嫁之物都準備妥當了,不能沒有喜童,何況這還是冥婚。
兩人急的團團轉,王浩道“這裏無法飛行,飛行靈寶也失去了作用,若非是自身帶有道韻屬性之物,絕對無法淩空漂浮。”也就是水醉雲仙樹葉打造成的漂浮性靈寶也不行。
王浩拿出青犢上輿塵“武者在這裏雖然力氣受限,但到底還有些,這青犢上輿塵自身便可無限拉長,可以將人捆綁拋出,但是那地階火焰的那條路懸浮在半空中,究竟是不是路現在不得而知,也許過去是個死,也許能活,勝負隻有五五之數。”
“等等,也就是
,你並不能確定那條路一定是路,也有可能是你的臆想?”
白邊翁有些怒氣的看著王浩,王浩點了點頭:這是實話。
“而且你的這個寶物,必須要有一人拋出才行,也就是,另外兩人離開,另一個人得留在原地?”
王浩再次點了點頭,白邊翁眼神閃爍“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兩個先離開,我在此地,將你們送入那條路上。”
王浩頗有深意的看了白邊翁一眼,對此不置可否,蕭無棠遲疑半晌“我跟著王浩,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實話是因為自己在來這仙塌陵之前,蕭無君千叮嚀萬囑咐,危險關頭,千萬要相信王浩而不是白邊翁,畢竟不僅王浩朋友的性命在蕭無君手上握著,絕不會拋棄蕭無棠不管,更重要的是,王浩絕對比白邊翁值得信賴。
白邊翁乃是一個老來成精之人,隻看一路走來的所作所為,王浩便能猜測出大概,蕭無棠盡管與白邊翁接觸的時間不長,也約略了解到了一點。
白邊翁心滿意足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們先行,待你們平安到達後,王浩你便將青犢上輿塵握在手裏,延展伸長,接我過去。”
如此安排,合情合理
假如真的跟王浩猜測的一樣,前方有路的話。
“紅蠟,快跑!”
壤駟鐲一把劈開眼前巨大的藤蔓,拉著壤駟紅蠟便要離開此地,卻壤駟紅蠟有些不認輸的,依舊苦苦支撐“長姐!你不走,我也不走!”
壤駟鐲的武器似乎是一條錦緞,那壤駟紅蠟亦是如此,想來兩姐妹平時教導武藝都是一處,修習的功法也如出一轍了。
而在其周圍,無數武者被藤蔓卷起,送入中央蠕動的無比密集的巨大的嘴巴中,仿佛是在咀嚼一般,待將武者送入口中後,那巨大的藤蔓又再次橫空出擊,迅速掠上幾個武者,將其卷起拖走,塞入嘴巴裏。
那巨大的藤蔓宛如一座巍峨的雪山,粗的藤蔓也有一個石柱大,細的也有半米直徑,而在其中央的本體中,卻是無數藤蔓蠕動交織在一起,中間一張巨大的嘴巴,似乎永遠都不停止進食,每逢那藤蔓吃下武者,那巨大的身軀便會慢慢長大,隨之藤蔓的粗細也會緩緩變化。
若是有心人細心閱覽,便會知道,昔日佑蔭揚州亦曾有過這樣一株植物的出現,卻後來是被獸部徐州的道主金羽鳳凰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不想今日居然在這相隔如此之遠的深淵之下看到,且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大了。
“啊!”壤駟紅蠟不敵,被那巨大的藤蔓拖走,“長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