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副畫像的事情,冉書辛被秦艽揪著衣領子叨叨了足足半個時辰。
直到冉書辛再三求饒保證盡快找到世子殿下,秦艽才勉強放過冉書辛。
等冉書辛從帳中出來的時候,已然是頭昏腦漲眼冒金星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有種自己滿臉唾沫星子的錯覺。
抹完臉側頭一看,罪魁禍首正抱著膀子站在一邊看熱鬧。
冉書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段月就道:“你、你簡直太無恥了!”
段月老神在在,半點沒有害完人的羞愧,反而一臉驕傲的:“怎麼樣,見識到了吧?他發火是不是特別可怕?”
冉書辛神色莫名的瞅著他,憋出三個字:“神經病!”
段月卻神經兮兮的一笑,道:“我給你,他發起火來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不管你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冉書辛吼他,“既然你都知道他是這德行,你還去撕了他的畫?撕了他的畫就算了,你還栽贓給我?”
段月撇嘴,:“其實,我還挺喜歡看他發火的樣子,像隻炸毛的貓,有點可愛。”
冉書辛:“……你神經病啊?你喜歡看他發火,你欠罵,那你自己去招惹他啊,你把罪名推給我?”
段月正色道:“我才不要!找世子對他來是大事,這種事若他知道是我幹的,定然瞧我不順眼,我才不想讓他討厭我。”
冉書辛:“……”
他特別心累,抬手抹了一把臉,:“我覺得你有病!”
段月:“……”
段月沉默片刻,然後拍拍衣袖,淡淡的道:“的確是有病,現在還吃著秦艽開的藥呢。他要是討厭我了,不給我藥吃的話我就病的更嚴重了。”
冉書辛看他,:“你知道我的不是這個?”
段月瞪著他:“你不是這個是那個?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話怎麼那麼多?”
冉書辛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剛剛秦艽在裏麵罵了我半個時辰,也不見你嫌棄他話多啊!”
段月嫌棄的看他一眼,:“你能和他比嗎?”
冉書辛:“……枉我與你相交多年,結果還比不上一個你才認識不久的人?果然,男人都是薄情郎,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段月額角的青筋蹦了兩下,想忍的,但是沒忍住,跳起來就對冉書辛動手了。
冉書辛一臉震驚,邊打邊退,嘴裏喊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段月黑著臉,一邊下重手一邊惡狠狠的道:“不想聽你這舊人哭,幹脆打死,叫你惡心老子!”
冉書辛憋不出笑了起來,嘻嘻哈哈的道:“我看你是心虛了吧,想打死我滅口!”
段月一言不發,眼裏卻憋了笑意,道:“我看你就是欠打。”
兩人也是久未切磋,本是笑鬧兩下,到最後竟是真的打了起來。
秦艽出來的時候,便見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打的好不熱鬧。
秦艽眼珠子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待看到段月被冉書辛一腳踹到胸倒退幾步的時候,臉一下子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