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帶不走秦艽,隻得護著秦艽幫助他一起找人。
他實在是想不到,這軍營裏能有一個什麼樣好看的人讓他這麼掛念。
直到,他見到一人騎著馬從不遠處快速奔來。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灑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一人手持長槍騎著快馬沐浴著晨曦從廢墟中衝了出來……
陳貴呆愣片刻,然後伸手戳了戳身邊同樣看呆了的秦艽,聲問:“公子,這位便是你要找的那個很好看很好看的人?”
秦艽:“……是啊!”
陳貴眨了眨眼,然後:“的確很好看。”
兩人話音落下,那快馬已經到了兩人麵前。
段月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兩步衝到秦艽麵前,張嘴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頓臭罵。
“你是不是傻子?你你是不是個白癡?我跟你過,讓你待在營帳裏不要出來,你怎麼就是不聽?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聽力有問題?”段月急赤白臉,語氣激動的像是要將人給吃了,唾沫星子飛了秦艽一臉。
秦艽:“……”
她呆愣愣的抹了一把臉,然後伸手在段月的衣服袖子上擦了擦。
段月:“……”
秦艽吸了吸鼻子,道:“你凶什麼凶?你這麼久不回來,我以為、以為你死了!我想著來找你,興許能在你死之前找到你,到時候還能跟閻王爺再搶一次你的命……結果你不但不感激我,你還凶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啊?”
段月:“我都了我不會死,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戰場上刀劍無眼,我怎麼知道你的話能不能做到啊?你要是死了,那我找誰要債去啊?你欠我那麼多藥錢,欠我一條命,還答應幫我找人……”
到後麵,越越傷心,眼淚又下來了。
她今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了,好像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給流完了。
段月:“……”
他原本還有一籮筐的話要訓斥,但是一看著這人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那些話便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無論如何也是不出口了。
他又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人,怎麼這麼龜毛?就那麼怕我欠債不還嗎?”
秦艽一邊哭一邊抽,結結巴巴的道:“你又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段月:“……我怎麼就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了?”
他被秦艽氣的肺疼,看見他哭的慘兮兮的樣子又忍不住的心疼。
段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不哭了,先回去再。”
秦艽點點頭,剛走了一步又停下了,:“我、我剛剛救了一個人,但是我急著出來找你,便隻給他做了應急處理,現在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段月與他對視一眼,最後無奈的道:“你帶我去看?”
秦艽點點頭,拉著段月的手腕便朝著之前那破屋子走去。
一邊的陳貴看了看兩人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一種隱身的特意功能。
不然,那兩個人一見麵就開始叨叨叨,怎麼就沒一個人再看他一眼呢?
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