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秦艽伸手指了指後麵躺著的冉書辛,:“還不快去煎藥?要看著他死嗎?”
段月看他一眼,扔下一句:“那位世子殿下若是知道你將他誇的上有地上無,他一定很高興。”
完也不看秦艽臉色,拿著那藥方子便去找軍醫拿藥去了。
秦艽的耳朵尖又不自覺的紅了,她伸手戳了戳耳朵尖,嘀咕道:“不指望他能有多高興,隻希望他餘生能對我好點,莫要娶個四房八房的妾回來氣我便好!”
等段月將藥煎好了回來,便見著秦艽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那椅子是木頭的,也沒個軟枕,她就那麼挺著腰背直直的坐著。腦袋偏著,一點一點的,好幾下都磕在木頭椅背上,可她半點蘇醒的痕跡都沒有,仍舊睡的很沉。
她一定是累極了。
他把她從戰場上帶回來,片刻都沒休息,便又為了救冉書辛耗費精力。
段月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坐在床榻,伸手粗暴的將冉書辛拍醒,道:“吃藥了。”
冉書辛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用氣音道:“我好歹是個病人,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段月:“我怕對你已經夠溫柔了。別廢話,趕緊將藥給吃了。”
冉書辛剛張口想反駁,一勺藥便被塞進了嘴裏。
冉書辛嗆了兩下才將藥給咽下去,想張口罵兩句,但是對方根本不給他話的時間,一勺一勺的藥接連喂了進來。
到最後,段月這喪盡良的居然還覺得他喝的慢,直接將他給撐起來,端著藥碗給他灌了下去。
灌完藥,段月粗暴的拿衣袖給他擦了嘴,將藥碗一扔,轉身就朝著秦艽走了過去。
冉書辛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喃喃的道:“我這次沒死在敵人手上,怕是要死在你這個莽夫手上了!催催催,你是要去趕……”
冉書辛的話戛然而止。
他看見段月走到秦艽的身邊緩緩的蹲了下來。
冉書辛的視線落在秦艽的臉上,見到秦艽那蒼白的沒有半分顏色的臉,那抱怨的話再也不出口了。
他也終於知道段月為何這麼著急了。
平日間段月對秦艽就寶貝的很,如今看秦艽累成這個樣子,心裏還不知道該怎麼心疼呢。
更何況,秦艽對他有救命之恩。看對方為了救自己精疲力盡,他心中也是內疚。
“你帶他下去休息,我這裏已經沒事了。”冉書辛特別善解人意的道。
段月斜睨了他一眼,冷淡的道:“你還想讓他留在這裏守著你?你想的倒是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罷,心疼的將秦艽一把抱起,轉身走向放在外間的軟榻。
屋子裏,冉書辛那張臉是又青又白的,氣的傷口都疼了。
人家生病都是躺在床上被照顧,他生病受傷還要遭人白眼看人臉色,簡直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殺千刀的段月啊,壞的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