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最後和秦山軟磨硬泡,最後達成共識,準她在邊關再留十日。
若是十日過後仍舊沒有段星的消息,那秦艽便必須遵從秦山的安排,乖乖的回到京城去。
秦艽也被秦山的那句話給點醒了。
段星周圍殺機四伏,他肯定不會輕易現身。就算是他知道她在找他,可能也會因為拿不準她是哪一方勢力的人而躲藏起來。
秦艽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沒忍住寫了一封信,讓秦山想辦法帶去風雷軍交給段月。
風雷軍的營帳。
段月這幾心情非常不好,那張平日笑嘻嘻的臉這幾陰沉沉的,就沒露出過一個笑臉。
他從外麵回來,陰沉著臉掀開門,正準備進帳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靠近。
段月臉色一冷,猛然間轉頭伸手,一把將靠近的人壓住狠狠的磕在門柱上,冷聲道:“你是誰,想做什麼,誰派你來的?”
陳貴的手被反壓在背後,腦袋被死死的磕在門柱上,臉頰都被擠扁了。
他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殺氣。
陳貴有些懵,同時又有點膽寒,他沒想過這個在公子眼裏很好看很好看的人居然是一個這麼可怕的人。
陳貴連忙主動舉起手來,急聲道:“冷靜,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受人所托來送信的,沒有害你的意思。”
段月蹙眉,手稍微鬆了一點,卻還是沒鬆開,隻逼問道:“送信?誰的信?”
陳貴拍了拍門柱,:“你能先放開我嗎?你這樣我沒辦法好好話。”
段月猶豫了一下,鬆開了壓著陳貴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陳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活動了一下被壓的酸痛的身子,這才轉頭看向段月。
“我想,我們應該見過吧?”陳貴看著段月,苦笑道:“你上次沒抓著我,這次我主動送上門來了。”
段月眯眼盯著他看了兩秒,隨後臉色猛然間變了,一把拽住陳貴的肩膀,語氣急切的道:“你是那日與秦艽在一起的人?”
陳貴差點被段月捏碎了肩膀。
他掙紮了一下,從段月手裏逃出來之後登登後退兩步與段月保持安全距離。
“你冷靜下,”陳貴無奈的道:“你別激動。”
段月:“……”
他自己都不知道,再次聽到秦艽的消息會讓自己如此激動。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才對陳貴道:“抱歉。我已經冷靜了,你要什麼,罷。”
陳貴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段月,:“這是公子托我轉交給你的信。”
段月伸手接信,手指有些抖。
他第一次殺人都沒手抖,現在卻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
他捏緊信,盯著麵前的人道:“她還什麼了嗎?”
陳貴搖搖頭,:“公子就給了這封信,其他的什麼都沒。”
陳貴對段月抱了抱拳,道:“的叫陳貴,在騎兵營當差。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來尋我。”
完這話,陳貴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