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詩詩站在一邊,聽著段星和世子妃鬥嘴,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在這兩個人的麵前,她完全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站在這裏,除了尷尬便再無其他。
段星旁若無人的和秦艽耍賴,自己覺得沒什麼,在旁人看來,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尤其是董詩詩,除了覺得不可思議之外,還有憤憤不平。
他在自己的麵前,除了凶神惡煞便隻剩下冷臉威脅,何時對自己有過半分和顏悅色?
但是在秦艽的麵前,卻能這般笑意妍妍,任由對方白眼甚至打罵,半點不生氣。
董詩詩垂著眸子,不敢將眼裏的嫉恨表現出來。
秦艽在和段星話的時候餘光始終注意著董詩詩,見她這樣低垂著頭站著,心中又有些不忍。
秦艽將於她瞎扯的段星扔到一邊,對董詩詩道:“傻站著幹什麼?坐著吧!”
董詩詩幹巴巴的笑了笑,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
段星蹙了蹙眉頭,很想開口將人趕走,但是看秦艽主動邀請她坐下,又不好拂了秦艽的麵子,便隻好悶頭不語,隻用冰冷的眼神瞪著董詩詩,希望她能識趣點,早點從他們的院子裏滾出去。
但是董詩詩偏就不是個識趣的,完全像是沒看到段星冷冰冰的眼神一樣,隻自顧自的和秦艽搭話。
她語調溫柔,極其注意自己的態度,在秦艽的麵前完全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秦艽若非對她早有了解,怕是真的會以為她是個溫和良善的女子。
秦艽與她了兩句,視線便落在董詩詩的手腕上,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問道:“你這手腕怎麼回事?”
董詩詩一愣,疑惑道:“手腕怎麼了?”
秦艽拖過她的手腕看了看,皺著眉頭道:“我給你的藥你沒抹嗎?按理,今應該結痂了才是。這怎麼看起來一點都沒好轉,反而嚴重了似得?”
董詩詩沒想好怎麼,一邊的段星卻是冷哼了一聲。
秦艽蹙眉,道:“有你什麼事,你哼什麼哼?”
段星挑眉,:“怎麼,我現在哼都不能哼了?娘子,不能這麼欺負讓人啊。”
秦艽瞪了他一眼,回頭對董詩詩道:“別理他!不過,你這傷……不會啊,我給你的藥是好藥,不會不見效的。”
董詩詩神色有些尷尬,她總不能那藥她根本就沒用而是扔了吧?
她笑了笑,道:“世子妃給的藥那般珍貴,我還沒舍得塗抹呢。”
秦艽:“……”
她打量了董詩詩兩眼,然後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秦艽的神色淡了許多,語氣也不在像之前那麼熟稔,帶著幾分冷漠,:“那藥的確挺珍貴的,拿來治你這傷還真的有點浪費。”
董詩詩:“……”
她臉上的表情差點掛不住了。
秦艽卻站起身來往屋子裏走,道:“董姑娘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董詩詩被下了逐客令,即便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她強撐著笑意行了禮,默默的退了出去。
段星等董詩詩走了之後才抓著秦艽,問道:“你之前對她態度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