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打鬧,在一個窩裏,她要鬧就鬧,我當她傻子忍她便是。”秦艽氣道:“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愚蠢,竟然聯合外人來一起對付我。她也不好好想想,我倒黴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商路縮了縮脖子,嘀咕道:“她可能不圖什麼好處,就圖個開心吧。”
秦艽:“……”
她回頭瞪著商路,差點被商路氣的吐出一口血來。
商路一縮脖子,抬手捂住嘴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再也不話了。
秦艽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下不得,臉都氣青了。
她抬腳要走,卻一腳踩在什麼東西上,以至於尖叫一聲,一個踉蹌便摔了下去。
商路一聲尖叫,伸手去拉,卻是遲了一步。
隻見秦艽往前一爬,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在她身下,還墊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秦艽被摔的七葷八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下那坨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動了一下。
秦艽嚇的汗毛倒豎,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商路上前一步擋在秦艽麵前,盯著那坨黑乎乎的東西道:“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坨東西動了動,然後緩緩的舒展開來。
兩人這才看清,這是一個人。
他此前蜷縮成一團,身上又裹著一塊黑乎乎的布料,讓她們沒認出來是個人。
那人在地上動了動,最後緩緩的爬起來,抬頭看向兩人。
這人,竟是個老者,胡子拉碴的,看著有些邋遢。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個煤球。
秦艽一看到這老人的臉便愣了一下。
這老者,她是見過的。
當初在邊關酒樓,一個老頭兒死皮賴臉的上門討飯吃,並且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易容術。
這老者,正是那日的老頭兒。
時隔這麼長時間,秦艽竟又在京城見到了這位老人。
老人此刻正眯眼看著她們,然後嘿嘿一笑,道:“我道是誰擾我老頭兒好眠,原來是兩個漂亮的女娃。”
商路戒備的看著他,道:“誰會在大馬路上睡覺?你莫不是有病?”
老頭兒一挑眉,道:“你這個娃娃,話怎麼這麼難聽?誰有病了,我老頭兒健康的很。”
商路還要再,卻被秦艽抬手止住了。
能一眼識破她易容術的人,可見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秦艽將商路拉開,對那老者道:“的確是我們擾了前輩清淨,我們這就走,前輩繼續睡。”
罷,扯著商路就準備開溜。
誰知,剛走兩步,那明明在她們身後的老頭兒卻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前麵。
商路捂著嘴,差點驚叫出聲。
秦艽後退一步,手已經摸上了銀針。她看著那老頭兒,道:“前輩這是何意?”
老頭兒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艽,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