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使者出門了,元驍轉頭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間笑了起來,笑的惡狠狠的。
“我就,軍營之中怎會有女子,原來竟是世子妃?”元驍繞著屋子來回轉著圈,咬著牙道:“段星那傷,若是個旁人,早就死了。他能那麼快恢複過來,全是你的功勞吧?”
那一場突襲,若非段星神兵降,他早已攻破城門。城門一破,他將勢如破竹一路打到京城。
但是偏偏,失蹤許久的段星出現了。他不但出現了,還差點將自己腰斬。
元驍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道:“世子妃又如何?嗬!等我宰了段星,在拿下京城,到時候封你做皇後!”
他一甩衣袖,裏麵的樹葉落出,飄飄揚揚的掉在了桌案上。
元驍盯著那樹葉看了兩眼,然後一腳踩了上去,樹葉連帶著桌案,一起踩了個粉碎。
秦艽是第二日才知道北岩使者團裏麵居然有元驍。
這個本應該在邊境和段星對峙的人,出現在了京城。
她對這個元驍,記憶深刻。
當日元驍弄了一個假的段星引他們上鉤,那勇猛之姿,讓她見過難忘。
也是在那之後,秦艽才知道,她在軍營中誤打誤撞救了的那個人,居然是元驍。
這件事,她一直藏在心裏,誰都沒。
她偶爾想起,都想剁掉自己的手。當初就算是被元驍給宰了,也不應該糊裏糊塗的給他治好了。
一個縫合傷口都一直保持清醒的人,絕對是最可怕的男人。
秦艽有些不安,一邊命鄭言關注北岩使者團的消息,一邊躲在家裏不出門。
除了這件事之外,越王妃的月份已經足了,眼看著就要生產。
越王看著王妃的肚子越來越大,一的變得焦慮起來,成寸步不離的跟在越王妃的身邊。然後,他一三次的找秦艽詢問越王妃的事情,弄的秦艽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些時日,越王府閉門不問窗外事,府中忙忙碌碌,都在為了越王妃的事情做準備。
而秦艽,也早早的備好了越王妃需要的東西,就等著越王妃生產了。
這一晚,秦艽早早的便睡下了,但是卻怎麼都睡不安穩,一晚上翻來覆去的。
外間守著的商路也被她折騰的無法安睡,撐著眼皮子望著窗外。
剛過亥時,院子外麵的寶突然間嗚了一聲。
秦艽一跟頭翻了起來,鞋都來不及穿,拔腿就往外走。
商路也嚇得不輕,是被秦艽給嚇得。
“主子你做什麼?哎,你別跑,沒穿鞋呢!”商路提著秦艽的鞋子,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秦艽一邊開門一邊道:“寶從來不叫,這聲音,明顯是感覺到了危險。”
商路:“既然危險你還出去?主子,你快別出去了。”
秦艽不以為意,道:“寶在,沒事的。”
話音落下,秦艽已經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寶正站在院子中央,仰著頭盯著一個方向,一雙眼睛透出人的光芒。
一聽見秦艽的動靜,寶的眼神柔和了瞬間,然後圍著秦艽繞了一圈,在她的麵前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