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驍一整晚都在試圖和皇帝溝通,但是皇帝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偏偏就是不接元驍的話。
秦艽看的真真的,這個草原之狼,怕是心情不太好了。
能讓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皇帝開口,定然是情況已經到了不得不開口的地步。
但是,皇帝卻並不理解他的焦急,一心想要煞煞他的威風。
等元驍耐心耗盡的那一日,還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呢。
到了宴會後期,元驍不在提戰事,而是將視線落到了皇帝的寵妃夭夭的身上/
“這位娘娘麵容看著有點眼熟,”元驍笑著道:“看起來,似咱們北岩之人?”
皇帝一笑,:“王子好眼力,夭夭的確來自北岩。”
元驍一挑眉,道:“這就有意思了。”
夭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元驍行了一個北岩的禮,輕聲道:“夭夭見過王子。”
元驍一頓,站了起來回了一禮,道:“娘娘現在身份高貴,無需向我行禮。”
夭夭笑了笑,:“不管夭夭是何身份,身上卻留著北岩的血。你是北岩的王子,我這一禮,你受得起。”
元驍頓了頓,笑了起來,道:“娘娘既然這麼,那這一禮,我就受了。”
皇帝在一邊笑著道:“夭夭進宮之後,時常思念故土,今日得知朕設宴款待王子,她便鬧著要來,想見見家鄉的人,以解思鄉之苦。”
夭夭轉頭看了眼皇帝,嬌笑著:“多謝陛下。”
元驍笑了笑,:“我從北岩帶了不少東西過來,晚宴之後,我派人送去給娘娘。”
夭夭有些驚喜,:“當真?”
元驍:“自然。”
夭夭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皇帝,聲道:“陛下,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皇帝笑眯眯的道:“不過,王子送你禮物,你要以什麼回禮?”
夭夭想了想,突然笑著對元驍道:“王子遠赴京城,想來也是思念家鄉了。夭夭別無他長,卻善舞。不若,由夭夭給王子舞一曲以作答謝,如何?”
元驍看了皇帝一眼,淡淡的道:“自然是求之不得!”
夭夭笑了笑,從上麵走了下來。絲竹聲起,夭夭隨著樂聲起舞,舞姿曼妙,令人移不開目光。
秦艽看眾人的視線都在夭夭的身上,便對商路使了個眼色,默默的退了出來。
直到進了外麵的院子,秦艽才長出一口氣。
今日這晚宴,她簡直如坐針氈。
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裏有鬼,她總覺得元驍在注視著自己。
秦艽皺了皺眉,吩咐商路,道:“你去命人將馬車備好,等宴會一結束,立刻離開。”
商路應了,轉身下去安排了。
她是看出來了,主子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
院子裏黑漆漆的,光線很暗。秦艽坐在廊下,頭頂有一盞燈籠,光線忽明忽暗的。
夜間風涼,秦艽本就有些不舒服,被冷風一吹,便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
她拿著帕子捂著嘴,試圖掩蓋咳嗽的聲音。
“你也會生病嗎?”一道聲音響起,就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