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到了夭夭麵前,仍舊沒改自己一貫的作風,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往死裏作。
夭夭看她有孕在身,本不想多做為難,偏偏這個女人一口一個賤-人罵得歡,簡直氣死人了。
夭夭以前是恨低賤,每日以色侍人,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活的像條狗。但是她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可不是為了受氣的。
作為舞女的夭夭不能將秦婉怎麼樣,作為皇後的夭夭,還不能將她怎麼樣了嗎?
夭夭冷笑一聲,直接道:“我記得,我房間後麵有個佛堂,挺大的,空置著有些可惜了。來人,將太子妃送進去。”
秦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吼道:“你、你要做什麼?你要軟禁我?你敢!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找我的。”
夭夭哼了一聲,道:“你的太子殿下自身難保,怕是不能來找你了。你識相的話,就閉緊嘴,討好我一下,我就讓你日子好過一點。你若是不識相,我就送你和你肚子裏的那個皇長孫一起去見閻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秦婉:“……”
她張了張嘴,到底是不敢再開口罵人。
畢竟,人在屋簷下,她即便是不想,卻也不得不低頭了。
她看著夭夭,恨不得撲過去撓她的臉,但是卻要顧及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忍著被人拖下去。
夭夭看著她那個樣子,心中爽快,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記得,每日提醒太子妃抄寫經書一卷,到時候我可是要看的。”
秦婉:“……你欺人太甚。”
夭夭:“欺你如何?”
秦婉:“……”
她還想在,卻被身邊的宮女聯手拖了出去。
夭夭往軟榻上一躺,道:“聒噪死了!秦太師那麼大一個文化人,居然教出來這麼個潑婦。嘖嘖,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嘴巴一張,罵人的話比我這個舞女還難聽。”
她身邊的啞巴宮女看她一眼,唇角有壓不住的笑意。
夭夭斜睨她一眼,沒好氣的道:“笑笑笑,沒規矩。”
那啞女也不吭聲,唇邊的笑意都沒淡上一分。
夭夭更氣了,有些煩躁的道:“中午將老皇帝請過來,我得給他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東窗事發,我吃不了兜著走。”
啞女神情一頓,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安排了。
中午,皇帝依約前來。
對於夭夭,他最近很是縱容。一是因為夭夭身懷有孕,他怎麼都得多關照幾分。二是因為前些時日太子之事,皇帝對夭夭多少有幾分愧疚,因此對她便格外寬容。
皇帝來的時候,夭夭正伸手擺放飯菜,見他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幾步走到皇帝身邊,仰起頭高興的道:“陛下來了?餓了吧,快坐下!”
皇帝眼裏不自覺的帶上幾分笑意,整個人都放鬆了幾分。
他之所以寵愛夭夭,是因為夭夭體貼入心,從不在他煩躁之時提及那些他不愛聽的事情,每每都是笑著些家常,讓他不自覺的便暫時放下肩上的擔子,得片刻的安寧。
他在桌邊坐下,笑著:“你身子好利索了?不好好待著,怎麼盡折騰這些東西了?”
夭夭給他盛湯,頭也沒抬的道:“臣妾已經好多啦,太醫也我好多了,可以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