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手裏拿著一貼藥,匆匆的進了關押著秦艽的屋子。
這屋子已經不在像是之前那般黑漆漆半點光線也沒有了,他們主子還是很不想死的,把屋子裏的窗子給打開了。
秦艽將木板拖到了那個窗子邊上,讓外麵的光落在自己身上,這樣,更有活著的感覺。
蔓蔓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背靠著窗戶眯著眼像是要睡著的畫麵。
蔓蔓將手裏的藥扔到秦艽的麵前,冷聲道:“麻煩死了!你要吃藥,煎好了給你送過來就是,為什麼非要看藥材?”
秦艽睜開眼,吃過東西過後,她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伸手接過那藥材,秦艽一邊看一邊道:“我自己不查過,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給我下毒?”
蔓蔓臉色有些臭,道:“你以為別人都是那麼壞的嗎?”
“你們不壞,你們將我弄到這個地方來做什麼?”秦艽麵無表情的道:“你們再壞不過了。”
蔓蔓:“……還不是因為你先做了錯事?你不對不起別人,別人怎麼會這麼對你?”
秦艽嗤笑一聲,道:“我這輩子行事光明磊落,還真沒有對不起別人。”
蔓蔓冷哼一聲,明顯沒有將這話當回事。
秦艽檢查好了,將藥材放在桌上,淡淡的道:“拿東西來,藥我自己煎。”
蔓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嗎?”秦艽淡淡的道:“我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下毒?”
“你……”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滿足我。”秦艽道:“我無所謂,反正死了有你家主子作陪。”
蔓蔓:“……”
她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階下囚。
她轉頭出去找藥罐那些東西去了。
秦艽則將藥材裏的一位藥給偷偷拿了出來,順手塞到了旁邊的一個死角裏。
她透過那個的窗戶往外看,眼裏滿是戾氣。
秦艽沒吃過這麼大的苦頭。
當年為了找段星被皇帝抓住把柄扔進牢裏的時候,都沒現在的日子難熬。
這幾日,秦艽曾一度以為她會死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裏。
她更是從未像現在這樣,有了殺人的衝動。
她眯著眼,看了看外麵茫茫的草原,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個鬼地方,窗戶開著都看不見人。隻能看見一頂又一頂的帳篷,像是蘑菇一樣排列在大草原上。
人少的可憐,地卻廣的可怕。
秦艽看了一會兒,蔓蔓便回來了。
蔓蔓將東西放在秦艽的麵前,沉聲道:“你要的都給你了,你現在能給我家主子開藥了吧?”
秦艽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煎藥,頭也不抬的道:“藥不是開好了?”
“還是吃原來那個?”蔓蔓變了臉色,道:“你耍我們?”
“怎麼會?”秦艽笑了一下,道:“我從不撒謊!那藥,先吃著。她病的太久,傷了根本,先吃著那個藥養著,過些時日再換藥方。”
蔓蔓狐疑的看了她兩眼,警告她:“你別耍花樣,否則吃苦頭的是你。”
這話秦艽聽的次數太多,現在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了。
蔓蔓看她這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氣的轉頭出去了。
當慕容情聽到她還是吃那副藥的時候,沒忍住,氣的砸了手中的茶杯。
她的形象一向保持的很好,甚少有失控的時候,但是總是能輕易被秦艽給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