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手裏拿著劍,一雙眼睛看著秦承章,像是在看個死人。
想起自己剛剛在秦艽那裏受的窩囊氣,段星就恨不得直接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段星掃了一眼地上那些紙,冷著聲音問:“這些都是給姐的?”
秦承章心裏有些慌,但是臉上也不好表現出來,硬著頭皮道:“關你什麼事?”
段星冷笑一聲,:“就你,還寫詩?你肚子裏的墨水就隻夠把你的心染黑,寫詩,你還不夠格。”
秦承章臉色漆黑,弱弱的道:“你、你怎麼話的?我會不會,有你什麼事?一個護衛,管這麼多?”
段星手腕一轉,長劍劃破了秦承章的脖子,一串血珠子冒了出來。
“別動!”秦承章瞳孔放大,驚恐的道:“你千萬別動……我若是死了,你、你也在這裏待不下去。”
段星拿著劍,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以後,這些詩不允許送到姐的麵前,髒了她的眼。還有,收起你的心思,別打姐的主意。否則,我叫你生不如意死不如願,不信你就試試。”
段星刷的一下收回長劍,轉身就走。
他現在的身份,還真是不好隨便殺人,不然他就不能留在秦艽的身邊了。
段星挫敗無比,心中有股子火無處發泄,將自己憋的快要爆炸了。
秦承章見他走了,雙腿一軟,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滿頭冷汗,伸手摸了一把脖子,摸到了一手血。他白眼一翻,差點當場暈過去。
雖他家境不是很好,但是他從就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長大的,除了讀書什麼也不用做。一雙手不沾陽春水,養的比世家姐還嬌貴,還真的是沒受過這種皮肉之苦。
秦承章哆哆嗦嗦的給自己止血,心中快恨死了段星。
不過是秦艽身邊養的一條狗而已,竟然敢衝著他狂吠?
等自己將來掌控秦家,第一件事就是將這條瘋狗給宰了。
他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收拾地上的那些詩。
正收拾著,秦承章的老母親從外麵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湯,笑眯眯的道:“承章啊,快來嚐嚐。這可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的補湯……這秦家啊,可真是財大氣粗,什麼東西都有。”
秦承章黑著臉,:“還喝什麼湯?沒被人給宰了都算好的了,還有心情喝湯。”
他母親一聽,臉色一下子變了。連忙放下手裏的湯走過來,一連串的道:“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秦承章沒話,但是他脖子上還帶著血,一眼便看到了,這可嚇壞了他的老母親。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啊?你這脖子上都是血啊,要不要緊,我去給你找大夫。”
秦承章煩躁的一把拉住她,沉聲道:“找什麼大夫,死不了。”
“可也不能就這樣啊!”秦承章的老母親急的團團轉,最後冷聲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讓你給欺負了,我必須要給你找一個公道。”
話落,伸手扯著秦承章的衣袖往外走,沉聲道:“走,我們去找秦老爺。我就不相信,這府中有人殺人他也不管。”
秦承章眸光一亮,對啊,他怎麼沒想到?
任那瘋狗如何凶殘,他也是一條狗,主人讓他做什麼他就一定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