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每次麵對秦艽的時候,都有一種隨時會被氣死的感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秦艽道:“你也不想跟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糾纏不清吧?進包間,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秦艽皺著眉頭,看著楊政道:“我打了你的夫人,你還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聊聊?”
楊政一口氣悶在月凶口,臉都憋成了青紫色。
他惡狠狠的盯著秦艽,厲聲道:“秦艽,你非要逼我嗎?”
秦艽頓了頓,然後淡淡的道:“那麼激動做什麼?聊聊就聊聊!”
說罷,轉頭進了裏麵的包間。
楊政:“……”
還沒開始談,他就覺得自己丟了半條命。
這場談話究竟能進行到什麼程度,楊政心裏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
並且他覺得,進去之後很有可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比如他會一個忍不住將秦艽給掐死,也有可能是秦艽暴起反抗再次將他給捅成馬蜂窩。
楊政在門口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這才抬腳進了門。
門一關上,他倒是先緊張了一下。
秦艽倒是淡定,坐在那喝茶,臉上表情都沒有。
楊政走過去坐下,正準備開口說話,卻一仰頭看見了秦艽身後站著的段星。
楊政:“??!”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盯著段星那張臉,震驚的道:“這是誰?”
秦艽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出現了幾分不耐煩,冷冷的道:“我的護衛,有什麼問題嗎?”
楊政:“……”
怎麼沒有問題?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她的護衛,不就是之前差點將自己給弄死的那個混身裹在黑袍裏的男人嗎?
誰能想到,那藏在黑巾後的臉,會是這樣的?
他看的太出神了,讓秦艽有些不滿。
秦艽這個人,非常的討厭別人盯著段星的臉看。
一開始讓段星把臉藏起來,除了自己不想看之外,其實也存了不讓別人看到的私心。
如今楊政一雙眼珠子像是落在段星臉上一般,讓秦艽很是不爽。
秦艽順手將自己麵前的茶杯端起來,然後朝著楊政的臉就潑了過去。
溫熱的茶水潑了楊政一臉,才讓楊政如夢方醒。
他瞪著秦艽,罵道:“你做什麼?”
秦艽看他一邊狼狽的擦著臉上的茶水,一邊淡淡的道:“看你眼睛發直,幫你清醒一下。”
楊政:“……”
秦艽淡淡的道:“他是長得好看,但是是我的人,你最好別隨便亂看。”
楊政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齒的道:“我就說你怎麼對這個奴才百般維護,原來他當真是你的相好啊!就這張臉,你護著他也算在情理之中,畢竟換了我,我也……”
秦艽端起茶杯欲潑,楊政瞬間閉了嘴。
秦艽手裏抓著被子杯子,定定的看著楊政,一字一句的道:“我能有辦法廢了你一條胳膊,就還能割了你的舌頭。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楊政瞪著眼睛,神色扭曲。
他這條胳膊,雖說是路戎出手廢掉的,但是算來算去,這筆帳最後都還是在秦艽的頭上。
如今聽秦艽再提起,楊政就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顧婉雲說他喝醉酒會喃喃的念著秦艽的名字,是,他的確是經常念叨她的名字。
他的一條胳膊毀在她的手上,他恨她恨的牙癢癢,做夢都想將她給挫骨揚灰了,喊她的名字多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