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艽等的焦急快要忍不住衝進去找人的時候,段星從禦書房裏出來了。
雖說他臉上帶著笑,但是秦艽還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仔細一看,那雙眼睛裏還殘留著幾分煞氣。
秦艽嚇了一跳。
那禦書房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段星這殺氣,究竟是衝著誰?
“等急了吧?”段星走到她身邊,輕聲道:“走,我們回家。”
秦艽卻盯著段星的臉,問:“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段星歎了口氣,想著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可在秦艽的麵前還是一眼被看穿。
“沒事兒,就是出現了一個很討厭的人。”段星笑了笑,道:“雖然不知道他是誰,躲在哪裏,但是我遲早會把他揪出來,然後……好好的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秦艽:“……”
這殺氣都快溢出來了,還教做人?
這是想直接教對方做鬼吧?
這是在皇宮,秦艽不好細問,便將一肚子的話給憋了回去。
秦艽心中各種擔憂,段星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仍舊無視眾人一把將秦艽背了起來,大步出了皇宮。
進來的時候恨不得一步分成三步走,就為了多背一會兒秦艽。出去的時候幾乎是用飛的,因為不想待在這個令人厭煩的深宮裏。
———
自從段星入宮,太子和二皇子便密切的關注著他的一切。
但是他們發現,段星從皇宮裏出來之後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他還是沒日都跟在秦艽的身邊,乖乖的當著秦艽的護衛,眼裏隻有秦艽一個人。
除了段星傷人那件事被悄無聲息的壓了下去之外,一切都好像並沒有什麼特殊。
薛雲悠埋在宮中的人,那日根本沒有打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那日的禦書房像個鐵桶一般,滴水不漏,根本無法靠近,連一點生息都沒有傳出來。
越是打聽不到,薛雲悠就越是不安,對待段星的事情上也就越發的慎重。
而薛雲信,自從那日之後便開始瘋狂的查段星的底細。但是一如楊政,什麼也查不到。
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除了楊政。
尚書府中,楊政坐在顧婉雲的身邊,垂眸盯著躺在榻上緊緊閉著眼睛的顧婉雲。
看了好一會兒,楊政開口,道:“我知道你醒了!”
他說完這話好一會兒之後,顧婉雲的睫毛輕顫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一長串眼淚便流了下來。
顧婉雲淚眼婆娑的看著楊政,眼淚從臉頰滑落,打濕了枕巾。
她似乎是想張口說話,但是剛剛動了動嘴唇,便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願意睜開了。
顧婉雲的眼淚流的更凶,一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太過用力,手指頭都泛著白。
楊政緩緩的閉了閉眼,然後伸手幫顧婉雲擦眼淚。
“婉雲啊,”楊政語氣無奈,輕聲說:“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去找秦艽的麻煩嗎?”
顧婉雲紅著眼睛看著楊政,有些急切的搖著頭。
楊政低垂著眸子,低聲道:“我沒說過嗎?秦艽那個女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永遠也想不到她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條逮誰咬誰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