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悠站在禦書房門口,若有所思。
倒是一邊的太子妃,根本意識到不到事情的不對勁。
她見那小太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有些不耐煩,冷聲道“不進去通報,還在這裏磨磨蹭蹭做什麼》到底是哪個宮裏帶出來的,不懂一點規矩,居然還送來禦書房。”
旁邊的薛雲悠神色一沉,想起上次那個小宮女。
可不也是規矩都沒教好,便送來禦書房了嗎?
正沉思間,房門從裏麵打開了。閻老那張老臉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閻老趕緊道“不知太子殿下駕臨,老奴有罪。”
薛雲悠哪裏敢接受他的大拜,忙伸手將閻老托住,客客氣氣的道“閻老不必如此,本宮也是剛來。”
閻老掃了一邊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道“這是怎麼了?小東西不懂事,得罪太子殿下了?”
薛雲悠一笑,淡淡的道“興許是本宮長得太嚇人了,讓這小太監戰戰兢兢驚恐萬分。”
那小太監渾身都在抖,腦袋埋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閻老眼睛眯了眯,對薛雲悠道“小家夥膽子小,讓殿下見笑了。”
薛雲悠似笑非笑的道“這小東西,也是還沒教好便送來禦書房了?本宮看,這後宮那些管事的最近可都懈怠老了,這種人都敢往禦書房送。”
閻老眯著眼,說“這還真怪不了那些管事的,實在是最近是特殊時期。”
薛雲悠“特殊時期?”
“陛下前些時日久病不愈,如今得神醫指點,不但治好了病,還將陛下的身體調養好了。陛下為此感念上倉垂憐,便將宮中那些有點年齡的宮女隨侍都放出宮去了。老人一走,新人還沒教導好,可這邊又缺人,那些管事的便隻好硬著頭皮將人給送過來了。”
閻老幹巴巴的笑了笑,說“陛下說,讓那些宮女們出宮過正常人的生活也是一種功德。所以,這些小家夥們不懂事,還請殿下海涵。”
“原來如此!”薛雲悠笑了一聲,道“既是父皇的功德,我又怎會怪罪呢?”
閻老點點頭“太子殿下大義。”
他抬眸看向站在薛雲悠身邊的女人,問“這是太子妃娘娘吧?奴才見過娘娘!”
太子妃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薛雲悠一愣,回頭皺眉看向太子妃。
她難道不知,這閻老是個什麼角色?
太子妃當然是知道的。
隻是她覺得,那些不過都是危言聳聽罷了,這閻老不過是個奴才,還真能翻天了不成?
若他真的那麼厲害,那之前在皇後的宮中怎麼會被秦艽打的像條狗一樣逃竄?
剛剛看太子對閻老客客氣氣的樣子,太子妃心中就很是不屑。
對方不過一個奴才而已,用得著嗎?
閻老看了太子妃一眼,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兒。
他往後退了一步,道“陛下得知兩位要來,早已經等候多時,請吧!”
薛雲悠道了謝,抬腳往裏走。
太子妃看都沒看閻老一眼,走在太子的身邊,眼裏帶著點忐忑,更多的卻是興奮。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皇帝。
很久以前,她遠遠的見過陛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