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瑢?
湯圓倏地回頭。
就看見男子身穿墨青色長袍,外裹著一件玄色披風,手持長劍,腳踩在一具屍體之上,他一邊拔出長劍,鮮血濺出,手中長劍再次落下,狠狠斬斷了對方的手臂。
他撿起斷臂,麵染邪魅的笑容,像是得到了好玩的玩具,無比的滿足。
他拖著長劍,在地上劃出刺耳的音節,一步步緩慢地往台階上走。
走自她身邊之際,眼珠子僵硬的轉了下,似是隔空看了她一眼,似朽木一般的神態,僵硬的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近了才發現,他身上墨青色披風,早已被鮮血浸透,隨著他走過的軌跡,地上拖出了長長地用鮮血染成的豔色紅毯。
視線一轉,湯圓這才發現自己身後就是金鑾殿。
而她,已然如一個旁觀者,立在了大殿中央。
大殿上,並沒有文武官員,隻有魏景辰一人,懷中抱著身亡的秦姿顏。
而秦姿顏的右臂赫然也是斷了。
走進大殿裏,魏瑢站定,晃了晃手中的斷臂,唇角勾起惡劣地笑容,“魏景辰,我來取你右臂了,順便要了你的命。”
湯圓微怔。
右臂?有什麼典故嗎?
她並沒有疑惑太久,因為下一秒魏景辰,已經給了她解惑了。
“就因為花想容被斬首,你就想要所有人的右臂嗎!”魏景辰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看著眼神看著他,緊摟著懷中秦姿顏,雙眼猩紅,“花想容,死了,再也不可能活了。你就是斬斷下人的右臂,花想容也沒辦法重生!”
“嗬……哈哈哈……”詭秘的笑聲,自魏瑢削薄的唇瓣溢出,無比陰森地,卻又顯得蒼涼。
他斂起笑容,將手中斷臂掐得粉碎,沾染鮮血手掠過下巴,像是在做一種神秘的禱告般道:“魏景辰,到死我都不會告訴你,你該愛的人到底是誰,你到底殺了誰。”
密密麻麻的感覺,像是隱藏許久的秘密,魏景辰瞳孔猛縮:“你什麼意……呃——”話一半,寒光掠過脖頸,切斷了他的喉結。
魏瑢鬼魅的身影,已然來自他身側,長劍橫在他的脖子上,了結了他的性命。
“時了了…大未必佳……”他用一種樂曲的調哼唱著這句詩詞,動作緩慢的將長劍收回,然後慢條斯理的拿出魏景辰的手臂,待到手臂切下來的那一刻,他臉上又揚起了那種詭異的滿足感。
他撿起魏景辰斷臂,愉快地將手臂拋到半空,絲毫不介意鮮血飛揚,濺的他一臉血漬。
“下輩子不要這麼蠢,你看同樣是的恩人,我幫你幫仇,他殺了你呢。”
他似是感歎地著,大步朝,離開了金鑾殿,直至徹底消失在皇宮。
唾手可得的皇位,他也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瀟灑地仿佛從未出現過。
畫麵回轉,眸中倒映的少年,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垂著頭,唇角微翹著:“聽這裏有水鬼。”
他聲音帶著一種明顯地惡意,仿佛在等對方從石頭上蹦起來的那種狼狽一樣。
湯圓眨了眨眼,旋即闔上眸子,那姿態,仿佛在剛才有人話嗎?我怎麼沒聽見!
她敢裝沒看見我?
魏瑢眼底湧起一股被無視的羞怒,他走自溪邊,抱起一塊最大的石頭,十分故意的朝著離花相同最近的位置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