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你也別心疼他們了，心疼心疼我們吧。最近案子棘手的要命，我都不知道背後的家夥怎麼才能找出來。”
聽到長毛竟然對那些鬼起了憐憫之心，我頓時有些埋怨起來。長毛微微搖頭，歎道：“你是不知道，當年老朝滅亡，建立新朝的時候，死了太多亡靈。那些年何止千萬，那些死後無依無靠，最終化成怨靈，乃是現在麵積最為廣泛的鬼。”
“啊？”
長毛這話一出，立刻把我噎住。我知道他說的戰爭，那是一場世界範圍的戰爭，不單單一場，橫跨了幾十年。自百年前起，到六十多年前而終，期間死傷無數。
我無法再反駁，長毛說的自然有道理。那時候非正常的死亡太多了，若不是偉人用強力的手腕建立起新的國度，經過風風雨雨，現在我們未必能如此安定。
“所以，隻要它們不是太過分，絕不會引起玄門正宗出手。就像你現在的職業，一般都會有藏於世間的執法者出手。不知不覺，可能你也能算一個，不過你比較特殊，一天道法也沒學過。”
長毛拍了拍我的肩膀，搖頭歎道。
“沒辦法，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是懵的，不知不覺就陷進來了。”我學著長毛歎了口氣，歎氣這玩意兒真是會傳染，我不小心就被傳染了。
這時，我下意識的看了眼鄭雪。鄭雪還在拍著身上，捂著鼻子。童子尿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對於這個愛幹淨而且鼻子很靈的美人而言。
“噓……”突然，長毛把我的頭往下按。我聽到邊上有腳步聲，但顯然沒有發現我們。
“嘿~王老板，你今天打算買多少？”
“錢沒帶夠，最多估計也就能買兩個吧！”
“厲害啊，一共就那麼幾個，你一下子能買兩個。牛的很，不愧是王老板。那張老板你打算買幾個呢？”
“我可沒老王那麼財大氣粗，看情況吧，有機會的話買一個回去當保鏢挺好的。實在不行，這次的機會就隻能錯過了。最近生意不是那麼順利，流動資金有限。”
“哈哈，不必灰心，機會多得是。”
“那趙老板，你打算買幾個？”
“嘿嘿~我不確定，我老婆是說讓我買兩個。等會看看價格吧，價格要是好的話，說不定買三個。到時候給我老婆兩個，我自己留一個。”
“趙老板果然威武，佩服佩服……”
聲音越來越小，那是三個男人的聲音。及等到他們遠去以後，我嘖嘖稱奇道：“剛才那幾個人都是買家？”
“嗯，這些人都有錢。要知道，一個小鬼價格都很高，普通人十輩子都不一定買得起一個腦袋。不對，不是不一定，而是肯定買不起。”
長毛點了點頭，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些鬼都被當物件售賣，還能賣那麼多錢。
“那賣這些的家夥豈不是很能賺錢？”
“那可不一定，首先，他們賣了的錢還要分出去一大半打通關係，剩下來的那些錢還得用來購買法寶之類的，這些折算下來，能剩的不算太多。不過總比我們掙得多得多，所以不少人趨之若鶩，違背良心的幹這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