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深山,相對於大自然而言,人類是多麼的渺小。我們剩下來的二十多個人聚在一起往山裏麵走,由一個小年輕在前麵帶路。
那個小年輕自然是前麵追過黃奕良的人,可惜他們都沒追上,不過大概知道了一點兒路。
相較於我老家那邊的山,這邊的更要深一些,高一些。同時裏麵還有一些我害怕的野生動物,比如蛇之類的。
山裏麵有一個好處,相同時間段比外麵涼快很多。山澗時而會有一陣清風拂麵,令人倍感舒爽。拋開此次的任務來講,單純的在這兒享受也是一種樂趣。
沒走多久我們一行人就迷路了,山裏麵不好找方向。雖然這些野營愛好者在野外尋找方向或是野外的生存能力很強,但也沒得辦法。
甚至連鬼童在這兒都迷失了方向,看樣子也是那家夥事前已經安排好的,刻意的針對了一波鬼童,我便沒法子了。
當走到太陽越過頭頂的時候,我們選擇了休息。不少人已經產生了退意,隻是因為迷路的緣故,退已經退不了了。
“那個黃奕良是故意的吧,他就是凶手。他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就是想一個一個把我們殺害,這人一定是個心理變態。”
當休息下來以後,思想放空,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思想。剛坐下,就有人提出了質疑。而且,在他質疑的聲音出來以後,越來越多的意見層出不窮。
而此時此刻在我的內心來講隻有兩個字,可怕。原來看上去牢不可摧的堡壘,從內部隻需要打開一扇窗就足以摧毀。這還是剛剛死了第一個人啊,就已經成了這樣。
不單單這裏的人,我想選擇回去的那些人隻怕在車上百無聊賴的時候,也會懷疑黃奕良,畢竟他是團長,是他組織來的這裏,而且也是他把陳叔的屍體抱走的。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走得脫,我當然祝福他們,可心裏卻覺得不可能走得掉。
“各位,你們安靜一點吧,保存體力。誰也想不到會有意外發生,我相信黃團長肯定也沒有料到。咱們大家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出來野營了,我們出來之前都會想到有意外,可我們不還是來了嗎?”
說話的是先前讓我們選擇的那個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較為理性,絲毫都不顯慌亂。隻是……他是真的不慌嗎?他的理性也是真的嗎?
我掃視了一圈,對每一個人都產生了懷疑,一張張臉望過去,似乎沒看出有什麼不正常的。
“對~是他們,他們倆第一次來就出了這種事,我懷疑是他們做的。之前我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早就已經定好的,怎麼就突然冒出這兩個人。我們這裏第一次來的新人基本上都選擇回去了,他們倆卻還留下來,是不是很奇怪?”
突然,一個人站起身來把矛頭指向我。那人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白色的短袖T恤,聲音比一般的男人顯得稍微尖銳一點,長得也很幹瘦,個頭不高,看上去有點像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