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人群想要逃開,但是想逃的人都被沒逃跑的人拽住,沒逃跑的都是較為理性的,知道到這兒來不容易,逃了可能也是死路一條。
本來中年男人是唯一的希望,作為指路明燈一般的角色,但是他死了,就這樣四分五裂的死在我們麵前,對所有人的打擊都很大。
我跑上前,看到他的屍體,除了頭還能依稀辨認出以外,其餘的都看不清了。
“你們趕緊退開一點,不要靠近這個山穀。留下兩個人跟我一起把他埋了,總不可能讓他的屍體就這樣曝露荒野吧!”
我當機立斷,從裏麵挑出兩個人,一個是李永飛還有一個不認識。李永飛因為跟我交談過,所以答應的很幹脆,還有一個人猶豫了一下,被他身邊的女人推過來,最後也同意了。
中年男人就被葬在這兒,沒人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王,都叫他王叔。跟陳叔一樣,平時也沒人叫他們的全名。
埋葬的不是很講究,畢竟權宜之計罷了,誰也沒辦法講究的辦一場葬禮。
把他埋葬完,我們一個個給他的墳墓叩了幾個頭,輪到我的時候,我滾在沒有墓碑的墳包前,心裏百感交集。
當儀式完成,李永飛走到我跟前來問道:“怎麼辦?出去以後我們要報警嗎?報了警又該怎麼說呢?”
李永飛說的是問題的關鍵,大家一起出來碰到這檔子事,如果被查,所有人都逃不出幹係。雖說遇難很常見,但是這種方式確實不太好說。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大家現在要想辦法怎麼出去。馬上又到晚上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跟你們說真相。”
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和盤托出。其他人聽到我這話以後,紛紛對我投以驚恐的眼神,似乎以為所有的事都是我幹的。
我歎了口氣,讓李永飛阻止他們集合起來,隨後站在他們麵前,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你們還記得前陣子海市發生的午夜快遞事件嗎?”
我這麼一說,他們瞬間就想了起來,畢竟這件事鬧得很大,每家每戶都經曆了。隻是不知道怎麼了,這個消息突然就消失了,經過我的提醒,都想了起來。
“半夜快遞的事件我們知道,但是那件事跟現在我們被困在山裏,王叔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亡有什麼關係嗎?還有,現在想起來今天那個溫度肯定也不正常,還有剛才消去那溫度的風也不正常!”
我的問題剛問出,立馬就有人回答。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沒錯,你的想法是對的。”
聽到這話,下麵議論紛紛,很多人的臉色都已經煞白,驚恐的看著我,下意識的後退。
見狀,我心知他們是誤會我了,連忙伸出兩隻手往下壓了壓:“各位,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害你們的人,我也沒那個能力。之前半夜快遞事件我那麼清楚是因為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我是個警察,我們那一片的頭顱都是我和一些同事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