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看了一眼這個老人，有掃視了一圈那些村民們。
村民們老老少少全都在，這個村大概有兩百多個人吧。我從他們的臉上都看到了悲哀，還有一種對我的無奈與歉意。不得不說，他都是很善良的人，即便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也僅僅隻是趕我走，並且還是那麼的不好意思。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這個村遭災。我走了以後，他們能不能頂的住都是問題。更何況，就算能頂得住也需要童男童女。
這對於這個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我注意到這些村民裏麵，孩子很少，大概隻有幾十個的樣子。適合的“祭品”更是隻有正好一對穿著紅肚兜，特別可愛的小娃娃，大概三四歲的樣子，萌萌的非常可愛。
我正預備離開，看到那兩個娃娃突然掙紮著從大人的手裏離開，哇哇哭了起來。這麼小的小孩並不懂什麼，但是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將會很悲慘，所以才會有這個舉動。
準備帶我走的老人回頭看了一眼，留下了一行熱淚。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老先生，這兩個孩子……”
“男的那個是我孫子，女的那個是我弟弟的孫女兒。”老人無奈的回答，我一聽，頓時眉頭緊皺：“難道您真的決定要把孩子送給河神了嗎？要知道你們村孩子本來就少，而且其中還有您的親生孫子啊！”
“那能怎麼辦，如果犧牲他們倆能救得了我們全村的話，值了。主要就是河神看不上我這個老家夥，不然的話我寧願用自己去換那兩個孩子，可做不到啊。”
老人回頭再次不舍的看了幾眼那哇哇直哭的孩子，狠心的回頭之後，我看到他的臉上胡子上全都是晶瑩的淚水。
“何必呢，就不能想想辦法對抗嗎？”
我歎了口氣，突然看到那條黑貓跳到了那兩個孩子身邊。孩子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隻見那黑貓在孩子的身上蹭了又蹭，孩子瞬間就不哭了，反而被逗笑。
“我們也想啊，可是阿婆在的時候都不行，何況現在阿婆走了。現在我們村找不到一個可以繼承阿婆的人，我們可能要度過十年沒有阿婆的日子，所以未來……”
“未來你們村就算躲過了河神，也會很艱難的對吧？”我疑惑的問道，老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在這個地方生存不下去了，為什麼不出去？外麵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我想，你們全村人出去的話，一方麵能接受新知識，也能離開這個地方。”
我突然想起這麼一個辦法，老人聽後連連搖頭：“我們都不會出去的，故鄉無論怎麼樣都是故鄉，出去都是他鄉人。而且，我曾經到外麵去過，外麵的人太壞了，外麵的世界不適合我們。當然我說的是我見過的一些哦，您別誤會，我沒說您是壞人。”
“咳咳，我知道您的意思，不用解釋了。”
作為老人口中的外鄉人，我就是其中的一個。不過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是也可以拍著我自己的良心說自己並非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