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你說的是大黃叔叔還是……”鬼童好奇的問我,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一把把他抱在了懷裏,笑著說道:“不是,爸爸的這個朋友你不認識。”
“不可能!爸爸的朋友我都知道!”鬼童很認真地說,我笑著再次搖頭道:“這回你真的不認識,因為這個朋友是爸爸在找你的路上認識的。”
“那……那好吧,那他在哪兒,我能見見他嗎?”鬼童問我,我搖了搖頭:“怕是不能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哦~這樣啊……”
“行了,不感慨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月暖,告辭了!”我抱著鬼童,對著遠山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那個女孩的模樣在我的心裏永遠不能忘,也不會忘。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記在了心裏,隨著我的未來,我能活多久,我們認識就有多久。
隨後我們離開了這裏,下了山以後,我們甚至都沒有經過那幾個村子,直接就出去了。一出去就碰到了一輛出租車,我們打車去了青城派,也就是李月暖父親那兒。
李月暖的父親在家,我去了以後直接找到了他。
當時的他憔悴得不行,坐在椅子上喝酒。見我來了,他沒有做出過多反應,隻是淡淡的給我打了個招呼,同時他看到我身邊的鬼童,強笑著說道:“這是你孩子嗎?”
“好眼力,正是我兒子。”我點了點頭,讓鬼童去叫了一聲爺爺。
李月暖的父親很喜歡鬼童,讓人給鬼童弄了一些糕點。我坐在下麵的位子上,如坐針氈。沉默了許久許久,我才告訴李月暖的父親,李月暖已經去了。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他麵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如同掀起了一陣迷霧,讓人根本就看不穿。
隨後,我站起來對著他深鞠了一個躬,表示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李月暖就不會死。
但李月暖的父親十分大度的擺手道:“不是你的錯,都是宿命。我想,你今天浪費這個時間來看我這個糟老頭,目的就是為了月暖的事兒給我道歉的吧。”
“是的,對不起!”我老實的回答道。
“不用說對不起,我說了都是宿命。就算沒有你,月暖注定了活不長久的。這件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我知道你快來不及了。”
李月暖的父親閉上眼睛揮了揮手,我便沒好意思再賴在這兒。臨走前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麵上的悲傷自不必多說,而他未來的命運會是怎樣呢?我猜測,他或許會追尋他的妻女而去。
我沒有阻止,如果一個人活著,心已經死了,那麼活著對他來說也會是莫大的痛苦。但我希望他勇敢的活下去,生活還得要繼續。我不知道他的選擇會是怎樣,直到我準備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捧著一個臉盆衝我打了個招呼隨後進去。
我回頭好奇的看了一眼,她默默地走到李月暖父親身邊,把盆小心翼翼的放下,給李月暖的父親擦拭了一下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