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開著暖氣。
雲蒔穿著一件粉色兔子睡袍，帽子上的兩隻兔耳朵耷拉著，十分可愛。
正要聯係傑理，對方就給她發消息：
【大佬，我昨晚又睡了個好覺，今工作效率明顯提高……我幾個同事聽了你推薦的純音樂，也覺得很解壓。】
後麵是一串掉“高冷謹慎”節操的沙雕表情包。
雲蒔莞爾一笑，一邊吃著奇異果，用一根手指敲字，極其散漫：【讓L國旅遊局那邊開放蒔間永痕，最好明開。】
【啊？L國那邊是想要哀悼……】
【難道你在跟死人話？】
一股陰風襲來，對麵的傑理縮了縮脖子，【好。】
雲蒔吃完最後一塊奇異果，端著水果碟下樓。
客廳液晶電視播放著一個世錦賽滑冰比賽，滑冰者體態優美，動作精準到位。
可雲開雙眼有些渙散，顯然在走神。
“爺爺？”
雲開的思緒被拉回，看向樓梯拐角處的雲蒔。
燒酒跟在她身後，輕微搖著尾巴。
“以後它就叫燒酒，你覺得怎樣？”雲蒔薅了菜州紅的頭一下。
燒酒顯然很高興。
雲開沒意見。
兩人了會話，準確來，是雲開在講，雲蒔在聽。
雲開年紀大了，熬不起夜，很快就回房睡覺，雲蒔見雲開剛才坐的沙發有些亂，收拾了一番，從沙發縫裏摸出一張長方形的紙票。
是一張轉車的大巴票。
目的地是京城滑冰協會地址中心。
印象裏，三年前自己負傷退出滑冰界，雲開不知怎麼的，在滑冰協會鬧了一次，從此都沒見他跟協會裏的人聯係。
現在這票……
*
周三，雲蒔來到課室，班裏出奇地安靜，大家都在埋頭寫作業。
桐嫿旁邊放著一份參考答案，正在奮筆疾書抄寫，“親愛的，今物理老師突擊檢查，要我們交練習冊，你寫到哪裏了？”
雲蒔脫下風衣，露在外麵的手背被凍得有些紅，慢悠悠地掏出物理練習冊。
她翻了下，原主挺努力的，寫了三十來頁。
“物理講到哪裏了？”
“好像第五章，課代表要寫到102頁。”
雲蒔：“……”當她剛才的話放屁。
雲蒔寫字很慢，都是一筆一劃寫的，字體“清秀”。
課代表抱著一堆的練習冊走到雲蒔麵前，“交作業。”
除了幾個老油條不交作業的，全班的作業基本集齊了。
“能下節課交嗎？”桐嫿在一邊為雲蒔拖延時間。
“不行，學校這次抽了我們班的練習冊檢查，待會老師批完，課間操的時候就要送過去。”
完，她將雲蒔的練習冊抽出去，放在最上麵，在一張便利貼上寫下不交作業的名字。
雲蒔在六班的印象裏，已經不再是萬年倒數第二的形象了。
但除了語文作文，其他學科依舊是渣。
課代表剛踏出課室門，早讀鈴聲就響了起來。
各班響起朗朗讀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