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父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
還真別,那背影像極了雲蒔。
眼見藍針織裙女士往東邊的盡頭走去,雲父和雲淺兒追了上去,心裏期望著前麵的人回一下頭。
很快,盡頭的一扇紅衫木被門口的保鏢打開,微微鞠躬將藍針織裙女士送了進去。
那個女士臉上還帶著一個口罩。
“先生,姐,請留步,”門口站著的保鏢攔住雲父和雲淺兒,指了一下旁邊的牌子:辦公重地,閑雜熱勿進!
雲父和雲淺兒探頭朝裏麵看,隱隱看見了裏麵的齊謝,還有其他西裝革履的高層管理者。
大門砰的一聲被徹底關上。
雲父想了想,雲蒔個子雖高,但平時也不會穿這麼職業風範的衣服。
“不可能是雲蒔,這可是終海舉辦的高級刺繡展會,能進來的都是有名望或者內部人員,雲蒔進不來。”
就算雲開有點資源人脈,那也僅僅是滑冰的,沒用。
“聽終海有個董事是女的。”
“能混到大公司的董事職位,少也是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剛才那個明顯很。”指不定是個***。
雲淺兒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還有,剛才那個女士帶著一個淺粉色的口罩,雲蒔是不喜歡粉色。
八年前,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穿著一條粉色的裙子,披頭散發地乒雲蒔,自此,雲蒔對粉色有著深深的恐懼。
辦公重地內。
雲蒔將口罩扯下來,會議長桌上坐了不少人,她一入座,一個品牌形象師開始講解PPT,討論的,都是關於刺繡的交流和推陳出新問題。
輪到雲蒔時,她侃侃而談,氣場穩又謙,ideas又亮又新穎,演講之後,幽城其他參展的老總被驚豔一把,有意無意地打探,想要挖終海集團的牆角。
這麼優秀的苗兒,百年奇遇,可得好好掌握。
可惜,雲蒔不為所動。
雲父跟雲淺兒在展區裏品鑒了一上午的刺繡品,還遇見了不少同道中人,收獲頗多。
離開琵琶洲展會,雲淺兒要跟朋友去銀河商場逛街,雲父便開車送她到正門門口。
雲蒔雙手提著兩大袋零食從銀河商場後門出去,外麵停著一輛滴滴車,是她叫的。
回到蘭庭居時,雲開裝備齊全,正準備要出門去見老夥計,見她這麼大包袋的,嗔怪,“盡吃些亂七八糟的垃圾。”
嘴上這麼,他還是伸手幫雲蒔接了一袋零食。
“我看見商場搞促銷活動,就買了準備屯著。”雲蒔莞爾一笑。
“一次別吃太多,心拉肚子。”
“我懂,”雲蒔上樓換了一套運動裝,抓了一個帆布袋,騎著單車去了附近的藤蔓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