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學生多,樓道間傳來學生們的腳步聲,雲蒔也沒起疑心,等待墨水風幹時,做了一套手部按摩操。
長期拿筆容易起老繭或者關節磨損,得要適當做操緩解。
謝微朗胳膊夾著籃球,冬風將他的衣角吹起,隱隱能看到襯衫裏麵的麥色肌肉,年輕又活力。
腦子渾渾噩噩的,全是雲蒔寫草書的模樣。
校服褲兜的手機振動起來,是謝延撥來的電話。
“有空不……我在市九中門外,快點出來。”
兄長冷峻威嚴的聲音傳來,醇厚冷冽,夾雜著寒風。
謝微朗連籃球也抱了出去,高大挺拔的身子簡直是塊行走中的異性磁鐵。
他表情有點怔楞,“哥,你怎麼來了?”
謝延探手從副駕駛座上提出一個保溫壺,“給你煲了湯。”
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
他有點害怕。
“你親自煲的?”
謝延嗯了聲,他雙手插兜,遒勁的大長腿十分吸睛。
長得耐看,隨意一個動作都是國際巨星的特擺,又酷又有型。
肯定是心疼自己讀高三學業繁忙。
謝微朗有些愧疚,為自己之前覺得謝延是個重色輕弟的人。
“你嚐一嚐,我第一次煲。”看看味道怎麼樣。
他車裏還有一壺,如果好喝,就給雲蒔送一份,如果不好喝,那就扔掉。
雖然教他的廚師味道不錯,誰知道是不是因為怕他,的假話。
謝微朗看看周圍來去匆匆的行人,站在校門口捧著保溫壺喝湯,會不會像是傻子?
謝二少矯情了,“我提回去喝就好了。”
“就在這喝一口。”
謝微朗:“……”最後屈服了。
“怎麼樣?”
“味道不錯,”放下了校草包袱,他又吃了塊淮山。
謝延放心了,謝微朗的口味向來叼,如果他都覺得還行,那湯絕對不會差,擺了擺手,“你回去吧。”
謝微朗撿球之際,又想到書法一事,他扭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哥,你知不知道從一大師,她是個女的?”
口氣還是試探性的。
謝延黑眸劃過一抹訝然,點點頭。
“那你知道雲蒔她是……”
“嗯,”謝延迅速逡巡四周一圈,“保密。”
謝微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仿佛是踩在雲端上。
如果讓謝老爺子知道,他尊重的書法大師是自己的同學,會不會被嚇到。
想想真是刺激。
……
雲蒔在填快遞單號時,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她火速將新鮮出爐的書法作品寄出去,接了謝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