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蒔去藤蔓公園逛了一圈,吹了個把時的冷風。
壓抑的心情才好零。
麵對那些無賴無下限的社會毒瘤,她並不介意以暴製暴,隻要達成目的就OK。
可,她這次是為最至親的人而戰。
她要考慮雲開的接受能力和名譽。
她要將清白還給雲開,必然要走法律途經。
四十多年的時光,法院的複查流程很是繁瑣,她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等待耐心。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要跟雲開商量這事。
當雲開得知雲蒔的想法時,很抗拒。
倒不如是一次次的希望後,是滅頂的絕望,他已經無法再承受這種後果。
“不行,算了吧,四十多年的事,當年都是那個結果,現在也改變不了。”
“如果再次將這醜聞拿出來,輿論包圍我沒關係,它會淹沒你,你還那麼,有美好的前途。”
“我知道你為我抱不平,可我不想你為我以身涉險。”
雲蒔也很倔。
為雲開,她願劈荊斬刺,無所畏懼。
“這件事就這麼決定,我會替你提起上訴。”
“不行!這事你別管,你好好念書,平時你什麼我都順著你,這次絕對不行!”雲開唬著臉,油鹽不進。
輿論的威力多大,它能殺死人呀。
他家蒔隻是個高中生而已。
完,他起身回房間,背影決然。
雲蒔跟上去,在雲開關門的那一瞬間,單手握著門。
“砰!”
纖長白嫩的四指被門夾住,雲蒔悶哼一聲,雲開嚇得臉色一變,看雲蒔雙眼猩紅,十分緊張,要去拉她的手檢查,“受傷了?給我看看,有沒有夾出血?”
雲蒔將手背在身後,黑白分明的狐狸眼裏血絲猩紅,很固執:
“這不公平,不公平,不應該,不應該這樣的結局……我看見簾年的輿論視頻。”
一夜之間,滿城雷雨劈頭蓋臉砸向正當韶華的少年,一夜間白了雙鬢呀,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扣了一頂屎帽子,前途盡毀。
誰來賠?賠得起麼?
雲開腦子嗡了嗡,那是他一生最狼狽難堪的記憶,被塞在記憶最深處。
現在被狠狠撕開,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