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蒔穿著睡袍,自旋轉樓下來,眸光睥睨。
逼仄的氣場席卷而來,幾個幫傭下意識後退兩步,有些畏懼,很快又鎮定下來,“一個行李箱而已,能比得上原鑽?”
雲蒔剛來的時候,謝延並沒有讓她們尊重她,想著也是玩玩的不重要角色。
雖然以前謝延並沒有帶過女性回來。
這讓她們內心很是嫉妒,今托行李時,便想要看看雲蒔用了什麼東西勾引謝延。
在她們看來,謝延就是六根清淨,不留戀女色之人。
“我看沒必要跟她多廢話,直接報警。”
“不用,直接讓保鏢拖去喂蛇,”一個紮高馬尾的女傭掏出呼叫器,有些促狹打量雲蒔。
對方臉上沒有半點的膽怯和慌張。
雲蒔並沒有生氣,平靜地命令,“把馮姨叫過來。”
“還真當自己是莊園裏的女主人,想要見誰……”
“怎麼回事?”
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馮姨從外麵快步走來。
她在莊園很有話語權,一過來,女傭們瞬間停止嚼舌根。
高馬尾出來,指認雲蒔偷東西,“就應該把這種賤人拖去喂蛇。”
就在現場人以為雲蒔要遭殃時,馮姨眸色一冷,抬腳就往高馬尾右臉踹去。
高馬尾砰的一聲被踹到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低賤的女傭,雲姐也是你敢辱罵的?”
十厘米的細鞋跟,踩在高馬尾的臉上,踩到變形。
雲蒔並不覺得詫異馮姨的武力值,初次見麵她便有些猜測。
長期練武之人,氣質都很不一樣。
其他女傭沒想到馮姨一過來就教訓高馬尾,明顯是給雲蒔撐腰,嚇得立馬跪下向雲蒔道歉,麵色惶恐。
高馬尾被踹得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磕磕絆絆跟雲蒔道歉,低垂的眉眼,遮住了不甘與恨意。
馮姨朝雲蒔鞠了個躬,“抱歉,是我管理莊園不周。”
雲蒔搖了搖頭,“不怪你。”
馮姨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高馬尾嚇得渾身發顫,“不要!我知錯了,雲姐您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不要將我扔到狼群裏……”
在難非,傭饒地位極其卑賤,主人是可以任意處置的。
雲蒔不同情高馬尾,她完全沒將這蝦米的辱罵放在心上,“饒她一命。”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跟班,馮姨答應得很爽快。
高馬尾暗地鬆了口氣,並沒有多感激雲蒔。
在她看來,雲蒔那袋子的原鑽,還是用礦區logo裝著的,那肯定是偷的!
雲蒔彎腰撿行李箱的東西,馮姨來幫忙,還不停地道歉。
東西沒少沒壞,雲蒔不介意,“你怎麼不問我這袋原鑽怎麼來的?”
“您是莊園的貴客,您,我聽,您不,我不問。”
這職業操守很nice了。
雲蒔將原鑽賽回行李箱,那是謝延上學期送給她的。
這次過來,也是想順便加工一下,那樣子會更值錢好看。
馮姨將行李箱送回雲蒔的房間裏,“請問睡前需要喝點……”
“不用,謝謝,”雲蒔關門,翻出那本刺繡書來看。
高馬尾站在客廳,有些局促。
馮姨已經下來,“我待會給你一筆錢,最遲明離開莊園。”
後者臉色一白,“是雲姐要逼走我?”
“不是她,”馮姨麵無表情,手裏端著一杯茶,“如果主人知道這事,你可就沒這麼容易離開了。”
高馬尾眼裏瞬間一片氤氳,她當初就不該多管閑事。
連夜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莊園前,她打了個電話,“來儀姐,我被趕出來了,那個雲蒔,很有手段……”
王來儀原本一顆熱忱的心,瞬間冷了下來,“你來我家工作吧。”
“真的?好好好,我明早就去您家,”高馬尾像是中了獎般,瞬間不傷心了,收拾東西的速速越來幹練起來。
王來儀站在礦區外麵,夜晚的月光拉長了她的身影,孤獨又冷清。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從旁邊經過,話裏話外都是讚美:
——王礦長的女兒,今年才二十五歲吧?
——聽畢業於國際有名的常青藤院校,才華美貌兼並,她不是我們能肖像的。
礦區占地麵積比京城還大,除了采礦,還有寶鑽石等生產的一係列工業鏈。
礦區采挖和加工汙染大,謝延便跟政府合作簽訂協議,引進一批研究所,改善礦區的環境。
可以,礦區人才濟濟。
而王來儀,便是研究所裏的綠植培養師。
她也沒有辜負上麵的信任,短短三年內,便讓礦區的環境好了不少。
礦區裏麵的花草樹木,都是在她的親自試驗測試下,重新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