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我沒有錯(1 / 3)

向來沾床就能睡著,而且睡得特別香的離九森。

華麗麗地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暗自罵謝延這個重色親友的男人。

詛咒他被雲蒔罵,被罰跪榴蓮。

*

次日,謝延才回了離九森的消息:

【沒見過。】

離九森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電話打過來。

謝延:“我猜測是雲蒔的妹妹,叫……”

“雲蒔哪裏來的妹妹?你當我沒腦子嗎?”離九森打斷他的話。

“你他媽的沒見過跟我說什麼未婚妻?知道我昨晚因為你一句話整的睡不著覺?上輩子該你還是欠你的要這麼整我?”

謝延瞅了眼身側秀麗的麵容,心情不錯,隨離九森罵。

輕手輕腳走到陽台上,他單手叉腰,望著王宮裏麵的大花園。

“勸你對我好點,或許以後我還能幫幫你。”

在你跟你未婚妻吵架時。

離九森火氣又長了起來,“滾犢子,做夢去吧。”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沒插上話的謝延:“……”

折回臥室,雲蒔已經醒了,躺在床上滾啊滾。

“不想起床,不想外出運動。”

明明春天過去了,為什麼她越來越不夠睡?

還有點懶。

私底下,雲蒔跟在外麵素冷的模樣不一樣。

偶爾睡覺流口水,也會賴床。

清晨窗外一抹陽光灑在臥室的地毯上,照亮了整間臥室。

謝延放下手機,單膝跪在床邊,雙手圈住她,往她脖子處哼氣,壓著嗓音,“我有個辦法,讓你不用外出就能運動,既能瘦身,又能讓你舒服,要不要?”

“不要。”

雲蒔回答得毫不猶豫,順帶翻了個白眼。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吃一塹長一智,她不會在同一個坑摔倒兩次。

“但我有點想要。”他抬手撥開她海藻般的秀發,躺在旁邊,側臥著盯著她看。

眼裏都要生出花來。

“閉上眼。”

謝延乖乖照做,內心湧起一股小刺激,這是要玩遊戲?

“繼續想吧,人有多大膽夢有多大產。”

謝延:“……”

小妖精!

*

沒有等到一個星期,唐政就已經向雲蒔求和了,表示願意退位。

理由說得冠冕堂皇,說什麼民心所向。

事實也的確如此。

請了占卜大臣定好日子,訂好了在兩個月後交換王權的事宜。

消息一傳出去,舉高歡慶,萬人空巷,新聞報紙全是王的回歸消息。

地下城也為女王重新登基而忙碌起來。

對於唐政這麼坦蕩交出王權,連謝延一個外人都覺得不簡單。

晚上躺在被窩裏,謝延跟雲蒔說了起來。

謝延一個人說得口幹舌燥,雲蒔除了嗯就是哦。

怎麼看著一點都不上心呢?

“阿蒔,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在聽。”

雲蒔剛洗完澡,身上還有股淡淡的桔梗花,特別沁人心脾。

冬天裏抱在懷裏,婀娜玲瓏,像個暖寶寶。

“我覺得,唐政可能會想害你。”

這個雲蒔自然知道,所以,“不管他是否主動臣服,早晚我都會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她可沒有忘記,因為唐政,她才會掛的。

這是血仇。

這幹淨利落的想法,深得謝延的心。

該狠的時候就得狠,一時心軟,到時候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就算雲蒔不出手,他也會動手。

謝延心裏有個疙瘩,怕雲蒔再跟四年前那般,被人炸得連灰都不剩。

到時候他哪裏哭去?

第一次能重生,第二次?誰能保證?

“唐那音也不是個省油的,雖然我這麼說你可能不大高興,憑我的直覺……”

“別想太多,虎毒不食子,她是我生母,”雲蒔蹭了蹭枕頭,“之前我死了,她還得了抑鬱症。”

“那東西可以偽造的。”

“我當時被炸得連灰都不剩,如果真的對我別有用心,在我死後就會露出馬腳,怎麼會拖到現在?”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了,萬事留著後手總錯不了。”

“那你愛我這件事,是不是也留了後手?”

“這是兩件事情,兩個概念,怎麼能混為一談?或許,唐那音才是在後背運籌帷幄的人,她想要弄死你。”

雲蒔心如斷弦,臉色白了幾分。

“我身上有她的血液,她不會想要弄死我的。”

“隻要事情沒有水落石出,萬事皆有可能,我覺得唐那音……”

“你不要說了!”

天地下,沒有幾個人願意自己的母親被揣測得如此肮髒。

雲蒔不大高興了,原本雙手還插在他衣兜裏,這會抽出來,轉過身,背對著謝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