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柳塵並沒有做什麼,或者說是周婉並沒對他做什麼。早上起來,柳塵打著哈欠走到客廳,小姨周婉則在廚房裏倒騰吃的。周婉廚藝很不錯,不然也不會上街擺攤。其實柳塵心裏一直不明白,周婉又漂亮又有本事,幹嘛成天拉著他賣酸辣粉呢?即便兩人做生意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畢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地攤啊。
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曖昧一幕,柳塵吃飯的時候都不敢看周婉,似乎自己做了多麼不道德的事兒一樣,埋頭吃飯。不過周婉卻跟沒事兒人似的,大冬天穿條迷你睡裙在客廳裏來來回回,一雙修長潔白的迷人大腿在桌下晃晃悠悠的,時不時還碰一下柳塵大腿。
“大侄子,胸口還痛不痛啊?小姨今晚再給你上點藥?”周婉小口喝著白米粥,小香舌輕輕舔著嘴唇,聲音誘惑至極。
柳塵哪兒受得了大清早這般挑逗,連忙抱著碗跑進自己房間,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塵似乎被周婉吃的死死的。
飯桌前周婉愣了愣,緊接著神經質的大笑起來,花枝招展美不勝收,嘴裏輕聲嘀咕道:“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家夥--”
早上十點左右,柳塵出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雪兒,圍著根粉色圍巾,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漂亮。她和周婉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一個像是天字號狐狸精,一個呢卻是蓮花般純潔可人,著實讓人癡迷。
陳雪兒走進家門,給出了一個讓柳塵吃驚的回答。
“啥?你要來我家?還分期還款?!”柳塵眼睛一瞪,啥意思?以身相許還是咋的?他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的漂亮姑娘,不問男人要錢反而給男人拿錢?還倒貼上家來當保姆?闖尼瑪個財神,難不成是我社會價值觀理解的有缺陷?
不等柳塵有任何回答,周婉纖手一揮,準了!
陳雪兒同樣看著柳塵的反應,見他猶如看到洪水猛獸一般的表情,心中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心中哼哼道:“哼哼,怕了吧?你家我是來定了!
柳塵從來沒有如此反對過一件事,而且偏偏還是這種被全天下男人所唾棄嫉妒的事。據理力爭之下還是說服不了陳雪兒,這丫頭像是吃了秤砣一樣貼心。老子切尼瑪顆梧桐樹(此為四川方言,抱怨之意),平白無故撿一大閨女回來?
午飯是陳雪兒搶著做的,碗也是她搶著洗的,勤快的讓柳塵毫無抵抗力。周婉笑眯眯來到柳塵邊上,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小屁孩別不願意,小姨這是在幫你找媳婦兒呢--”說歸說,周婉的大腿不知什麼時候盤在了柳塵腰間,這哪是給他找媳婦兒,分明是想把柳塵吞了吃了。
感受著胯部傳來的柔軟與溫熱,柳塵心跳加速,身子漸漸有了反應。周婉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大腿不斷的在柳塵下身晃動,雪白迷人的大腿看著太誘人了。
陳雪兒是挺不錯,但她是圖個啥?難不成真因為心中那份道德感和原則性?柳塵不是用最大險惡來揣度別人,而是他情況太特殊,保不齊別人會有什麼目的。
“柳塵,柳塵--!”院外傳來一陣呼喊,聲音中透著股狡猾。
備受煎熬的柳塵快速起身,很不客氣的在周婉大腿上摸了一把,瞥了眼站的老遠的健壯男孩,大名周虎,年紀和他差不多大,但身材可比他結實許多,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百七八的噸位,是副去初中門口收保護費的身材。不過這家夥此時臉上堆著笑,忒真誠的那種。
柳塵沒好氣看了周虎一眼:“你不會進來啊,老遠喊個蚯蚓啊喊,找不到二胡拉。”柳塵知道這家夥怕他小姨,說歸說,腳步繼續向前。
走近後,大個子周虎笑眯眯的從兜裏掏出包二十的黃鶴樓遞給柳塵,笑道:“你那紅塔山別抽了,這個拿去,我從我爸櫃子裏順來的,不夠還有。”
柳塵在金堂兄弟不多,周虎絕對算一個,心安理得的手下香煙,順手發了根紅塔山給他,斜著眼問道:“咋的,今兒過來就給我送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