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已近午時。
吳易坐在石凳上,從石桌上拿起一個酒杯細細品著,抬眼望著院門前大喊大叫的靈海,吳易臉上笑意浮現。
“要死了,臥槽,我要死了,吳爺爺,咱不是這樣弄的,上來就整這麼高級別,我還是個孩子啊。”
此時的靈海,四肢都帶著一個黑色的鐵環,這鐵環是吳易在開始修行前讓他帶上的,剛接過來時還沒有什麼問題,但帶上之後,吳易用一個晶石在上麵一滑,靈海瞬間覺得自己的四肢像是都綁上千斤巨石一般,雙手馬上就抬不起來,腳也動彈不得,連體內微弱的靈氣也感受不到了。
靈海問這是什麼,吳易告訴他,這種鐵環叫錮靈拷,平常隻是普通鐵環,但隻要用對應的靈石鑰匙開啟,就會變得奇重無比,並且會封住被鎖之人的靈力,是由金門與靈序坊一起製作,提供給王國用來鎖犯人的。
給靈海講解完,吳易嘴裏一聲口哨響起,沒一會,一條白色巨犬從森林中跑出,飛奔著來到吳易身邊站立,白色巨犬望著靈海,眼中凶光閃爍,瞪著靈海,靈海心頭不爽,想著“你凶我幹什麼我又沒惹你”於是也瞪著巨犬,一人一狗就這樣僵持起來。
吳易輕拍白色巨犬的頭,道:“這娃娃不是外人,你以後可以將它看做老夫的孫兒。”巨犬似是聽得懂,不在瞪著靈海,將頭在吳易身上輕輕蹭了幾下,之後又來到靈海麵前,用鼻子嗅著,像是想記住靈海的味道。
“吳爺爺,這是什麼狗啊,這麼大,還沒直立起來都快和我一樣高了。”
聽見靈海叫它是狗,白色巨犬又目露凶光地瞪著靈海,嘴中低吼聲不斷發出,看起來是想咬靈海一口出出氣。
“它不是狗,它是狼,你這傻子從哪裏看出來是狗的。”吳易邊邊招手讓白狼回去。
知道這玩意是狼,靈海慫了半截,他看白狼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凶,畢竟狼會吃人這事他還是知道的,何況還是這麼大的一隻,怕是一口就能把他吞了。之前他隻是慣性思維,覺得人養的犬類多半是狗,確實沒想到這隻會是狼。
白狼見靈海慫了,很是驕傲地將頭仰起。
“吳爺爺,您叫來這麼大一隻狼做什麼,看家護院麼?”
“它是你的陪練。”
“陪練?”
“對,也算是監督你,一會你戴著錮靈銬,去森林裏收集今晚飯的食材,它會一直跟著你,要是你停下。。。”著,吳易看向白狼,白狼會意,咧嘴對著靈海露出滿口尖牙。
靈海感覺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這要是給咬一口,至少也得躺上幾。
回到現在。
靈海艱難地往前挪動著,從院子裏到院門外,已經用了他半時間,其中隻要歇息,屁股上就會挨上一口,如今他的褲子已經一片血紅,這還是白狼嘴下留情,否則直接一口下去,他兩瓣屁股就得變一瓣。最氣人的是,那白狼每次咬完,就要去溪水邊喝水清洗,將水吐出後,繼續回到靈海身後守著。
“嫌我髒,你倒是別咬啊”靈海抱怨,白狼並不理他,但隻要一停下,立馬就一口招呼上來。
靈海艱難地走著,他現在太累了,但卻連彎腰都不敢,隻要一彎腰,就會直接趴下,再也爬不起來。
“吳爺爺,多久才能讓我休息一下啊,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又餓又累,您這是虐待兒童啊。”
吳易抬頭,見太陽已經升到空中央,道:“好,已經到午時,就讓你休息一下吧。”
靈海歡呼,期待地看著吳易。
吳易一臉迷惑,問道:“你看著老夫作甚。”
“您不是休息嗎?”
“是啊,休息吧。”
“帶著錮靈拷怎麼休息啊。”
“那是你的問題,反正老夫已經讓你休息,白狼也不會再咬你。”
靈海臉色難看得像是又被白狼咬了一般,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吳爺爺,那午飯呢?”
吳易喝光了杯中的酒,從石桌上拿起一隻烤鴨,淡淡的道:“老夫過,今開始,你的食物你自己解決,老夫隻負責教你做菜。”罷,將烤鴨扔給白狼,白狼在空中接住,有滋有味地吃起來。
靈海心裏苦,眼淚都快從眼眶裏流出來了,他心裏想著“我太難了,被當成犯人一樣拷著,被狗咬,還不給飯吃,這年頭俘虜都沒有這待遇啊。”
靈海喪氣地垂下頭,才想起昨的饅頭自己放在屋子裏,便開口問吳易:“吳爺爺,我昨順回去的饅頭可以當我的午餐嗎?”
吳易思索片刻道:“可以啊,你去拿吧”
“哈?去拿?”靈海無語了,他要是有本事走回房間,早就直接去森林裏把食材帶回來了。靈海哭了,雖然沒有掉眼淚,但嚎得很大聲,讓白狼以為自己的同類來了,也跟著嚎叫起來。
瞬間,整個院中被鬼哭狼嚎的聲音給淹沒,吵得吳易拿酒杯的手都開始顫抖,他扶著額頭,無奈地道:“好吧,讓白狼去幫你拿,下不為例。”
此言一出,靈海的哭聲瞬間就消失了,他回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吳易道:“吳爺爺還是心疼我的。”
吳易歎氣,一口將杯中酒飲完,對著白狼指了一下二樓的房間,白狼馬上叼著烤鴨飛奔而去,靈海望著白狼大喊道:“狼哥,你可別用嘴給我叼回來,我還要吃呢。”
一會兒,白狼就頭頂著饅頭從二樓奔到靈海身前,它將頭抬得老高,好讓靈海能夠咬到饅頭,靈海餓得慌了,將饅頭一口咬住,仰頭開始咀嚼起來。
一個饅頭,三兩口就被解決了,靈活吃完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嘴裏的水分都被饅頭一起帶走了,他哀求地看著吳易,吳易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這對白狼道:“白,你去給他弄碗水吧。”白狼會意,再次飛奔,去到了昨靈海他們吃飯的房間,沒多久,白狼頂著一碗水跑出來。